“哼!”
之前不是很熟,出于礼貌,赖青衫有必要收一收性子。
现在都一张床睡了两个晚上了,她穿中衣的样子都见过了,赖青衫即便装正人君子,也只是个伪君子。
做人嘛,还是磊落一些的好。
“楼姐姐,你哼什么?”洛紫璎刚才在打水漂,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脸懵懂。
楼心月拉着洛紫璎的手,一本正经地教育:“璎璎,以后你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他是个登徒子!”
“登徒子是什么?”
“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洛紫璎天真无邪地扬起了头:“可我觉得赖郎君很好呢。”
楼心月:“……”
赖青衫笑着走了过来,拉起洛紫璎另外一边的手。
日暮西垂。
晚霞染红了半边的天。
蜿蜒的小路,看到旁边田埂,看到薄大虫带着两个劳役,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赖青衫喊了一声:“大虫哥,翻地呢?”
“嗯。”
“你也没租到官牛?”
薄大虫叹了口气:“哪一年的官牛不是先租给东武郡那一群人?轮到咱们的时候,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先带人拿锄头把地翻一翻。要是晚了,赶不上播种,今年的收成可就够呛了!”
“你没去找苟东锡吗?”
“找了,有用吗?”薄大虫悲催地说,“他是村正,谁先租用官牛,得他说了算!”
“咱们屯不会一户人家都没租到官牛吧?”
薄大虫拉了赖青衫一把,看了楼心月和洛紫璎一眼,把赖青衫拉远了些,压低了嗓音说:“咱们屯倒也不是没人租到官牛,苟东锡倒是租了寡妇师一头官牛。”
“怎么租给她了呢?”
“寡妇师的男人去年没的,她如果不付出点什么,苟东锡能这么爽快?”薄大虫意味深长地说。
村里的村妇村姑,就没几个好看的,唯独这个寡妇师长得勾勾又丢丢。
自从男人没了之后,倒是没少受村里那些男人的骚扰。
苟东锡对她也是蠢蠢欲动,只不过碍于家里有婆娘,一直不敢太过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