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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第六围为魔都：观止城。

☆、观止

修罗说，观止就是尽善尽美的意思。

我问：&ldo;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尽善尽美吗？&rdo;

修罗反问我：&ldo;你觉得有吗？&rdo;

我想了想，老实地说：&ldo;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见过。&rdo;

然后，他低下头，将我鬓间的一缕头发挽到后面，自言自语地道：&ldo;这些年，你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rdo;

我住在一座叫做&ldo;止&rdo;的宫殿里，&ldo;止&rdo;大得像一座城，楼阁接着楼阁，廊宇环着廊宇，画栋雕梁，镶金嵌玉，巧夺天工，美不胜收！

止宫里面遍植了桃花，开得那种淡淡的粉色，像少女脸颊上的红晕，含蓄而内敛。修罗的食指动了动，一个穿着水绿色衣服的女子经由连廊的曲径，娉娉婷婷地向我们走来，她的头低着，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面，不辨颜色。那女子径直走到修罗的面前，福了福身，低眉顺目的样子。

修罗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转向我：&ldo;有什么事，差遣她就好。&rdo;

我点了点头，对那女子说：&ldo;把你的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rdo;

她一点一点抬头，额前的刘海因为头部的摆动向后掠去，在光线下，她的面目一点一点呈现。那是一张清秀的脸，更是一张与桃彦一模一样的脸！

桃彦，那个在倾心殿会泡着一杯热茶等我回来的桃彦，那个和了然花前月下，相守终生的桃彦；那个因为我而失了形体的桃彦。他们告诉我，桃彦就是桃灵，是桃花的精魂！

当年我为了救回小鱼，与邪神做了交换，失去了自己的形体成为空间中的一抹幽魂。但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失去的形体要用桃彦的来交换？失去了形体的桃彦又会到哪里去？那么多年过去了，了然又为什么不去找她？很多很多事，理不出一丝头绪。

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是相同的一张脸，却让人分明知道，她不是桃彦。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我问。

&ldo;我没有名字，还望娘娘不吝赐名。&rdo;她的声音很悦耳，如黄莺在耳边啼唱。

&ldo;我不是什么娘娘，我只是在这里住一阵子。&rdo;我忙争辩，修罗朝我投来宽容地一瞥，到让我的说辞更是一点力度没有。

&ldo;那是小的唐突了。&rdo;她又把头埋了下去，绿色的衣裳，纤细的身段，像是春天里一株柔弱地垂柳，让人禁不住想去疼惜。

&ldo;桃彦，你把头抬起来。&rdo;我忍不住说，当年的那个桃彦总是爱把脸扬得高高的，全然不似她这般模样。

&ldo;不好，&rdo;修罗摇了摇头：&ldo;叫绿袖吧。&rdo;

&ldo;谢陛下赐名。&rdo;桃彦，哦不，是绿袖欢天喜地地道了谢。

&ldo;你可以下去了。&rdo;修罗面无表情地说。绿袖无声地退下。

我看见那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影穿梭在粉的花海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ldo;她是什么人？&rdo;我问。

&ldo;绿袖就是绿袖，还能是什么人？&rdo;

&ldo;她和桃彦是什么关系？&rdo;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