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他!&rdo;钩子脸指着我,另外两个人立刻围上来,一个染着黄毛的瘦子,八字眉向下斜,胳膊上还有文身,另一个人高马大,有一张大饼脸。
&ldo;干什么?&rdo;我有点紧张。
&ldo;国家文物局。&rdo;钩子脸掏出本深蓝色的证件给我看了看,然后很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ldo;我们史队长有些事想请教一下您。&rdo;
&ldo;王八操的。&rdo;老人一个板砖飞过来,钩子脸头一歪,没砸中。另两个人过去立刻把老人给架住了,吴小冉逮住大饼脸又踢又咬,但很快被制伏了。
&ldo;好,放开他们,我跟你过去。&rdo;
&ldo;我也去。&rdo;吴小冉说。我心里一暖,虽和她刚认识不久,可在心里,我已经把她当做值得信任的朋友了。
&ldo;我能应付,你在家照顾你爷爷吧。&rdo;
那老头儿不闹了,进了房,给狗端来一盘吃的,一边往狗嘴里塞一边骂骂咧咧:&ldo;王八操的,夫唱妇随,贪心不死,生孩子没屁眼,早晚遭报应。&rdo;
他们住在山下,刚才钩子脸进去的那座平房里。
房间布置得很雅致,虽是水泥地,可扫得一尘不染,根本不像是山居人家,但不知为何有些阴森,正对着门的桌子上的相框里有几张面孔模糊的照片。
我坐在外间的木椅子上,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们史队长过来。桌子正中间有只老式铜钟,钟摆不疾不缓地晃着。
&ldo;人呢?&rdo;我有些不耐烦了,眼皮直打架,嘴里一阵阵往外冒酸水,又饿又困。
&ldo;这就来。&rdo;钩子脸说。
又过了五六分钟,一个戴着金边眼镜,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进来了。
&ldo;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rdo;他伸出手来,&ldo;刚才在外面忙。&rdo;
史队长相貌儒雅,四方脸,像个大学教授,普通话非常好,不像坏人。我没答理他,他的手在空中僵了会,又放下去了。
&ldo;你还没吃饭吧?&rdo;他又问,然后不等我回答,&ldo;小曹,你去厨房准备些饭菜,我和这位小兄弟边吃边聊。&rdo;
我确实是饿坏了,等饭菜上来之后,埋下头一阵狼吞虎咽。史队长点着了一根烟,并没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吃。
&ldo;你想和我谈什么啊?&rdo;吃过饭,我终于忍不住了。
&ldo;你困了吧?&rdo;他突然问。
&ldo;我坐了一夜火车。&rdo;
&ldo;那好。&rdo;他拍了拍我的肩膀,&ldo;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咱们再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