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驿所主楼时便看见,几乎整个二楼都被剑士守着,不许人上去。
“想是那个车里的贵人。”长生好奇地说。
不病抱了两人份,长生摘了朵花拿在手里甩着玩,手里一根柴也没有。
陶九九敷衍了几句,便落在最后面,偷空与通天鉴那边的贾宝贝说话。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你们三个,上来一个人。”
三人停下步子。陶九九连忙断了通话抬头看。就看见路镖长与一名剑士站在驿所二楼的回廊上。
剑士目光凌厉打量着三人。
不病有些警惕,退了几步拉着长生的手,眼神抗拒。
路镖长便很不高兴。
不病率先说:“我们是照价给路费的。没说路上要做事。”
剑士皱眉不悦,大概觉得他不识抬举,但并不想费事与他计较,于是看向还有懵的陶九九:“那你上来吧。”转身便进屋中去了。
路镖长便也连忙指着她:“你快上来。”并亲自迎下来,小声叮嘱她:“手脚勤快些,别木愣愣的。”
陶九九把怀里的木柴交给不病,并叫长生和张母带个话:“我做完事便回去”
拍了灰就乖乖上楼去了。
剑士让她进去,屋子不大,十分简陋,桌上放着一尊与这屋子格格不入的嵌宝石金香炉。轻烟袅袅,让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淡淡的果香味。
有个人背对门坐在窗下看书,华丽的外衣搭在旁边的衣杆上,长头发散了一半,垂在腰下,因没梳通,有些杂乱。
剑士把手里的玉梳交给陶九九,如释重负的样子,好像他交出去的不是一把梳子,而是要命的东西。
并用眼神示意她快些上去,低声说:“好生伺候。”退到窗边侍立。
陶九九接过梳子过去,从发尾开始,慢慢一点一点顺。网?阯?F?a?B?u?页????????????n?2?????????﹒???o??
还好对方头发好,像缎子似的,并不是很难打理。
不过她在身后,也看不清这位‘贵人’长什么模样。
只看到一线侧颜——皮肤白如玉瓷,耳垂小而薄,一边打了洞戴着一只刻满了符纹的红玉环,玉质通透莹润,环身又薄又细仿佛轻易就会碎裂。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夜幕高悬。
但从面前的窗口,还是可以轻易看清不远处货车边的篝火和人群。
时不时会从那边传来欢乐的谈笑声。
“你们好似没什么烦心的事。”突然一个暗哑的男声响起。
这位贵人,竟然是个年轻男人。陶九九还以为是个女人呢。
贵人说完话,剑士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应声。
陶九九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看来在他眼中,自己和货车边那些连住宿的钱也出不起的人,是一类人,是‘你们’。
“怎么会没有。”陶九九说:“人人都有烦心的事。我们的事说出来,说不好还要吓着你呢。”
剑士听到她不用敬称,便皱眉:“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