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感到他语气的松动,知道猜对了,这韩将军的心思也是好猜,不是军事就只剩下太子的事了“当然没事,您放心吧,这里有我在,这篡权的祁辉都把将军一辈子放在了颠关,您还替他守什么关,这臣下自然是随主上而去的,”
韩倾尘眼睛亮了亮,突然站起来把夏言吓了一跳道:“好,说的对,备马,我现在就走!”
夏言连忙劝道:“您不能这么就去啊,至少要把城中事宜吩咐好,收拾一下行李啊。”
韩倾尘冷静了一下道:“好!我们去中庭!”说着健步如飞的走了,夏言看着他的背影道:“你别走这么快啊!这箫放在哪啊?”
韩卿尘看看天空,清风拂拭,花香喜人,心情愉快了许多,心道华锦你现在在哪呢?但愿我去的还不晚。
华锦和览月进入那医棚,里面的病气臭味比街道上浓了许多,人们都衣物破烂,有的躺在床上,有的几人挤成一团缩在墙角。华锦一直在宫里锦衣玉食从没见过这般的景象,华锦心道身为一个国家的领导者,竟让人民过上这般的生活还不闻不问,西梁真是亡相。历代以来若逢战事必是民不聊生,而大战过后,尸气不散,常有大疫。若是我为君主只能是事事仔细万分,这一瞬间的错想,便是人民的鲜血来弥补,君王难处便是不可出错。
华锦帮他们带来今天的药汤,把大锅抬进屋时,那些人的眼睛都亮了亮,仿佛看到生的希望一般,华锦和览月正把药汁盛碗里一一发过,突然华锦边上有一人发疯了一般扑向华锦争夺汤药,他握住华锦的双臂,使劲的捏挤,口中大叫:“啊!啊!还给我还给我!”
华锦眉头皱起,情急之下要用手中折扇发针反抗,脑中却掠过那日在颠关杀死孙德龙的情景,手中一松折扇便掉落。那人变本加厉,把华锦摁到地上,按着华锦的脖子,华锦立刻感到呼吸困难,脖子和手臂疼痛难忍撕心。
览月看到急忙上前,叫道:“放开!”说着大力拉开那人的手,推开他到一边,华锦摊坐在地上,呼吸到新鲜空气,‘咳’‘哈~’咳了几声才缓过来。
览月把他用绳子绑住,那人还是不停的疯叫“还给我,还给我,啊!”
“览月把他放在棚外,以免吓到其他人。”华锦舒了一口气对览月道。
览月扶起华锦,替她拍了拍土担心道:“小姐你还管这个,身上怎么样了?呀!您脖子上都出血了!”
华锦摸摸脖子,果看到手上有血,也不惊讶道:“那人指甲未修,应该是那时挣扎挂破的,无妨小伤而已,你快把他拖出去,那人必是疯了才会如此。”
华锦发完药后,览月不放心早早就带华锦回了凌栾那里。凌栾正在配药,正坐在药房里,华锦只是小伤,但那人疯到随便打人的境界,她倒是没见过,很是担心瘟疫出了新的症状,简单处理完华锦的伤后,她便去看那人了。
览月和华锦挑了一个无人的屋子,收拾一下安定了下来,毕竟要在这里呆一阵子。览月在外房整理着衣物,华锦这一天累极早早睡下,夜里,她在梦中也不安定,总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痒,总想挠过,突然脑中又闪过母妃的声音:“快醒来,吾感觉你的血有异,好像外边有什么东西!”华锦听耳畔还传来一声怒吼‘嗷’!眼前一闪光影变换,看到金虎到眼前,那场景又是一片雾气的仙境一般。她摸摸虎头道“金虎,怎么了?”
“快醒过来!嗷!”那金虎抬头吓了华锦一跳,他朦胧的醒来,抬起眼皮看看周围发现并无异处,突然却觉得脖子上一痒,他伸手拍了一下打开手掌,却是一个虫子于其上,那虫子极小,通体黑色。华锦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喊道:“览月!”
览月正在外间睡了,听到声响,跑过来道:“来了!怎么了小姐?”
华锦问道:“我睡的时候可有什么异象?”
览月揉揉眼道:“没有啊?怎么了小姐?”
华锦打个哈欠道:“没事,只是只虫子。睡吧。”
“是,小姐。”
第二天醒来,华锦愈加觉得身体沉重,眼皮粘连难以睁目。头脑昏沉,览月看华锦日上三杆了还没起,便去看过哪知华锦面色微红,呼吸急促,一摸额头十分烫,好似是得了伤寒一般。览月叫了几声,华锦也未醒来。华锦虽感到有人说话但身体困倦只想睡去,一直昏昏沉沉。
览月哪还敢耽搁,赶紧把凌栾和梁攸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