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辨了不少症,时忍冬像是为了给医馆的老大夫炫耀自己的天才徒弟,总叫湛月清起来答话。
答着答着,全医馆都知道这位君月清喜欢拉着别人的手。
湛月清起初还觉得这样不太好,后面就麻木了。
谈槐燃倒是从始至终都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
当天傍晚,医馆后院里,布了长桌宴。
宴上美食琳琅满目,香飘十里。
“真好吃唔唔唔……这是什么汤?鸽子吗?”纪鸿鹄捧着海碗狂吃,“我以前来怎么没这待遇?”
纪墨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提醒自己的弟弟:“文雅些……”
君羽书嚼着烧肉,“是挺好吃,有点像御膳房。”
百廷玉轻笑一声,却看向了‘君月清’,不看不知道,一看——
谈槐燃挑了些醉蟹,剥了一小碗蟹黄,递到了湛月清面前。
时忍冬回头不小心瞧见了,再度恨铁不成钢,“他那么大一人了,没手吗?叫他自己剥!你自己也多吃点,看你瘦那样!”
“哦,那不太行。”谈槐燃压着声音,坚定的说:“陛下说怀孕了不能吃醉蟹。”
孕期确实不可食蟹——时忍冬倒是忘了这茬,又开始忧心起男子生产的问题,也顾不得他们了。
湛月清闻言呛了呛,忍不住瞪了谈槐燃一眼。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谈槐燃眯眼笑道。
湛月清无言以对,哼了一声,老老实实吃东西。
晚上你就知道了!
谈槐燃见他们都安静了,终于心满意足,继续剥螃蟹。
辨症之事已了,这一天下来,信赖值加了不少。回宫路上,湛月清心情极好的抱着医书看。
“你喜欢杏林院吗?”
头顶忽然传来谈槐燃的声音。
湛月清原本是睡在他腿上看医书,闻言将书一放,看到了‘自己’的脸。
“喜欢啊。怎么了?”湛月清从他怀里爬起来。
谈槐燃却没说什么了。
“谈槐,我有个问题,”湛月清想起今天的种种事情,无意识的眨了眨眼睛,“你是真想要孩子?”
谈槐燃有点无法忍受自己的脸用这样的表情同自己讲话,将他往腿上一按,用医书把那张可怕的脸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