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凉再次降临,时游感觉自己好似抱着一块凉玉,舒服得让他叹息。
屋外的黑夜中风雪卷着狂风呼啸,偶尔伴随着狼嚎。
屋内温暖的火光中,照着在床上安静相拥的两人身上。
也许是体温降了下来,时游从噩梦中的睁开眼,入眼的就是远处壁炉燃烧的火焰,木材噼啪作响。
时游刚觉得身体很舒服,他甚至来不及感觉身体的变化,只觉得怀里的人很温凉,腰很柔韧细滑。
——人!?
时游的心跳到嗓子眼,怎么会有人!
他僵硬地低头,看到了一小片柔顺的金发,时游差点想将人踹下去。
他实在吓到了,唐洛他身上没没没没…
冷静,时游!这只是在给你取暖——哦,是取冷。
时游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只剩下一条遮羞布,他的耳垂红得犹如珊瑚珠。
他的动静有点大,将唐洛吵醒。唐洛的消耗实在太大了,他实在累疯了,又是阻挡火山又是雪地前行,他现在只想在时游怀里好好休息一下。
唐洛不记得这是时游晚上第几次做噩梦,前几次都是模糊的呓语,他习惯性拍着时游的后背。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时游真是完全想象不到,那么冷硬的陛下,可以有这样柔和的时候。
唐洛含糊地说:“别怕,我在。”
时游一怔,原来将他带离噩梦的声音,来自这里。
时游经过六滴水的身体改造,现在清醒异常,他完全睡不着,理智回归后,也不敢将人踢下床。只能心虚地将箍着人的手一点点松开,却被唐洛低低斥了一句:“动什么?”
时游哪还敢再动,又把手放了回去,像捧着一团烫手山芋,这次唐洛没再斥责。
他又再次想到迪蒙被袭击的瞬间,进退维谷。
时游全身的肌肤像被烤熟的虾,随时都能卷起来。
大约是时游的心跳的太快,靠在他胸口的唐洛抬起头,在前方温暖之上,轻柔地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