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瑶闻言,终于将视线稍稍挪开一些。
沈惊尘刚要松口气,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他心底再次拉响了警报。
她还不如盯着他的唇看。
这样明亮的一双眼,天地间所有的光芒都被收入其中,再没有比她的眼睛更璀璨的明星。
他的身影在这双明星之中逐渐放大,她靠得更近了。
柔软的发丝缠上他腰间螭纹禁步,她的头发不知何时这样长了,都过了臀线。
是渡劫的时候吗?
渡劫还会让人生发吗?
不知道。
现在好像也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
仙瑶发间的优昙香比魔界最毒的蛊毒还要灼人,沈惊尘手指蜷进掌心,忽然有些惊慌。
这是不是不太妥当,这是不是发展太快了,他们之间是不是该——
发间被她的手戳碰,摘下一片杏树叶子,她两指夹着叶片在他眼前摇晃,歪头看着他:“你来之前去做了什么,头发上落了叶子,没人告诉你吗?”
沈惊尘整个人呆了呆,半晌才从方才暧昧难言的氛围里挣脱出来,语气牵强僵硬道:“就不能是在这里落下的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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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瑶缓缓踩实地面,和他拉开一些距离:“青氏族地寸草不生很多年了,怎么会有叶子?还是杏树的叶子。”
沈惊尘垂眸看了看脚下,低声道:“……昨夜在长安宫外新种了一棵杏树,或许是那时落下了叶子,底下的人不敢提醒我。”
看到顶头上司出丑,那还真是既不敢笑又不敢提醒,只能等对方自己发现。
仙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便在沈惊尘终于有些缓过来的时候,突兀地说:“我刚才是要给先生摘叶子,先生以为我要做什么?”
“你的表情有些失望,为什么失望?”
“你很希望我刚才做什么吗?”
仙瑶侧着身,双眼紧紧锁住他。
沈惊尘被问得人再次紧绷,他时紧时松,简直被仙瑶完全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感觉极差,他厌
恶这感觉,愤恨自己的不受控制,可他好像没办法抵抗。
他像个无能的懦夫,任由她用目光将他锁定。
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敏锐的意识,都在清晰解读着仙瑶此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