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天宫一行,让三叔受到了有史以来的重创。
他们跟着阿宁的队伍一起下了雪线,所有的伤员都被吉普车送到了吉林大学第三医院。
也不知道三叔在云顶天宫经历了什么,一路上都是昏迷的状态,经过医生的检查,诊断为剧烈脑震荡和伤口感染引起的并发症。
吴邪和胖子因为纪初桃最后的救助,身上严重的外伤基本都愈合了,只剩下少量擦伤。
三叔要一直在医院治疗,吴邪、胖子、潘子和阿宁队伍里的几个老外便在吉林放荡地happy了大半个月。
后来胖子回了北京休息,潘子也回了长沙收拾盘口的残局,渐渐他们就很少联系了。
吴邪留在吉林照顾了三叔好几个月。
除此以外,他也一直在等待小桃子和小哥从青铜门出来。
不过饶是吴邪已经派人驻守在营口村,又经常打探消息,却都没有等到两人一点线索。
这两个人进入青铜门后,就好像直接消失了一样。
吴邪惆怅地在爷爷的盗墓笔记上记下这次去云顶天宫的经历,又着重标注了西沙海底墓和考古队。
经过一段时间的线索、事件整理,他已经逐渐发现,原来二十年前在海底墓穴中发生的一切,才是所有的关键。
而自己的两个朋友都因此被卷入了青铜门,这让吴邪非常介怀。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去年十二月,一行六人从长沙出发。
然而从长白山回来时,已经是次年一月。
只有三个人。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在三叔醒了以后,吴邪就“严刑逼供”了当年一系列的事。
三叔架不住他的拷问,便如实将当年自己知道的情况,还有更古老的一些故事详细地讲给了他听。
知道了当年全部的事后,吴邪惆怅地回到了吴山居。
临近五月的杭州,温度已经让人觉察出闷热。
各地准备欢度五一假期的人已经提前聚集在西湖附近,泛舟游湖、买买小吃,顺便淘淘古董。
西湖的经济再度被游客带上一筹,连吴山居都出了不少货。
离吴山居几条街的独栋庭院,却依然幽静无声。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露水的清香味,穿过三楼阳台的落地窗,星星点点地落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墙边立着一个深褐色的木架,木架上面一上一下整齐地放着两个花纹精致的古刀。
一黑一青,看起来有种奇异的和谐。
阳光照在男人脸上,让他略觉刺眼。
他抬手微微遮挡了下,还没等起床,怀中身姿纤细妩媚的少女忽然不满地蹙起了眉。
“张起灵,别动。”
她的语气有些凶,好似非常不满自己十分中意的人形抱枕要离开似的,纤细的胳膊和小腿将人缠得更紧,像极了一条柔软的蛇。
这种程度在张起灵看来和撒娇并无区别。
他没有说话,直接一把捞起床上纪初桃的腰肢,将人半搂半扛地带到了洗手间。
他们最近很少会睡懒觉,每天早上都要晨练。
三楼的装修全部是整块的原木地板,被打磨得温润光滑,如同铺满了整地的润玉。
纪初桃身上还穿着在西沙买的那一身黑色睡衣,衬得本就雪白的皮肤更加耀眼。
足弓弯弯、白生生的脚丫接触到地板时,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明明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还残存着惺忪睡意,但她的动作看起来却十分清醒。
洗脸、刷牙,绑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