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的时候,沈力23岁,我22岁,因为怀孕了,他爸妈不想别人说闲话,才不情不愿的让他娶了我。刚开始的时候沈力确实对我很好,刷信用卡也要给我妈妈支付医药费。
但是后来他爸妈知道了,就背着我阻止他,说我们家是一个无底洞,让他学机灵点,要为自己考虑。
后来沈力也确实听了他们的话,我几乎要不了他一分钱。
我23岁生完童童,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在他家里收紧奚落和讽刺——最可怜的时候,连冬天的一床厚被子都不愿意给我。
每次和沈力抱怨他的父母,他总是说,不要和老年人计较,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我忍到了童童快两岁,忍出了抑郁症,忍到想自杀,而沈力在这段婚姻里的不负责任,直接将我推向了深渊。
他从来没有和我站在一起过,我甚至现在还能想起他和他父母同仇敌忾的逼我跟他离婚的场景,只要一想起来,我的胸口就好疼。
向总,我有多恨那一家人,就有多害怕童童变成他们的样子……你们不会明白的。”
温漫噙着泪,再次低下头去亲吻童童。
曾经要了半条命才得来的孩子,怎么能不爱他呢,温漫太想把他留在身边了,无论用什么方式,她一定要争取。
车子驶进她租住的小区,停在了她楼下的停车位。
向锦森先开门下去,绕到后排去抱童童。
童童睡得很香,考拉一样抱着向锦森。
等到温漫下车,向锦森冲她淡淡一笑,“今晚我很高兴。”
温漫瞪着眼睛不明所以。
只听他说:“你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话,全都是关于你的过去。”
他腾出一只手来拉拉她的手,“今晚我更不走了。”
这个小区虽然在市中心,但是是老破小,所以房租比较便宜,温漫才敢这么任性妄为的租了一个套二的户型自己住。
因为有时候要接童童过来,有时候也要接县城的妈妈来看病。
但老房子,层高比较低,向锦森一进去就显得那身型与这屋子格格不入。
他指指温漫的卧室,小声问:“童童睡这间?”
温漫跟在他身后,点点头。
看他把孩子抱到床上小心放好,温漫莞尔,转身去浴室打热水。
几分钟后,她端了一盆水进房间,向锦森正在给孩子拉被子。
见她要给孩子擦脸,男人立马弯起黑衬衫的袖子,“我来。”
温漫:“这不好吧。”
向锦森睨她一眼:“跟你儿子清洗一下怎么了,我给你都洗过。”
“……”
温漫心里暗骂这人不要脸,杵在一旁忘了动。
不过向锦森照顾起小孩子也的确有一套,看样子是他家里孩子多,他都习惯了。
等向锦森把脏水端去厕所倒掉,再回来时,温漫已经打开了客厅的大门。
她语气生硬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