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娘!&rdo;
&ldo;你干什么啊!&rdo;
黎亭宇心神俱碎的惊呼和步童昂气恼稚气的斥责先前响起,天亦玄和魔威讶异的互视一眼快步走进传来声音的厅堂。
还没进到厅堂里,两人就看见南启轩和南仙云一个双手抱胸、一个手叉腰的站在主位之前,而黎亭宇和步童昂则分别跪在一个俯卧着的老妇人左右,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焦急不安。
&ldo;我才要问你们在做什么!&rdo;南仙云盛气凌人的道:&ldo;这个老女人不过是个来贫民窟的贱民,却敢坐在魔家的主位上污蔑了我魔字世家!&rdo;
南启轩刻意用袖子拍拍椅子,道:&ldo;没错,这个位置不是像你们这种人坐得了的……啧,这套衣服我今天才第一次穿而已,现在看来是要扔掉了。&rdo;他盯着根本不存在的脏污。
天亦玄在心底对这对不知死活的兄妹冷笑,脸上充满震惊的冲进厅堂内,半扶起老妇人道:&ldo;干娘,干娘您醒醒啊!&rdo;
&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干娘怎么会到厅上来了?&rdo;天亦玄急切的追问黎亭宇,不待他回答又四周张望着道:&ldo;如颖呢?如如颖哪里儿去了?&rdo;
在场的人都被天亦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南家兄妹是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干爹和义弟则是不解黎亭宇的娘何时变成他的干娘了?而且,他跟黎亭宇的娘亲实际上不算有见过面,怎能急切地象是死了娘似的呢?
步童昂的年纪小不容易想太多的事情,他接下来的反应是告状,小小短短右手食指指着南家兄妹,气愤的道:&ldo;他们好过份,二哥听练大夫的话扶干娘出来走走绕绕,干娘走累了我们就扶她老人家到厅里坐着休息。&rdo;
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续道:&ldo;可是这两个人一走进来就把干娘拉下位置摔倒在地上,还说干娘不配坐那个位置!&rdo;
天亦玄不着痕迹的替老妇人把过脉搏,她的身子明明还很虚弱啊?被人摔了一下是不可虚弱到这地步,难不成她能走能散步其实回光反照?缓缓注入一些内力维持她的生命。
他抬头眼眶发红的怒瞪南家兄妹,道:&ldo;我的家就是我干娘的家,她高兴坐那里就坐那里谁也管不着!&rdo;
南家兄妹这一下踢到铁板,南启轩只有摸着鼻子,尴尬的道:&ldo;表哥…我们不知道…她老人家…是…是你的干娘,所以…所以…才会…&rdo;指着躺在地上的老妇人,他实在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天亦玄将老妇人打横抱起,道:&ldo;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就算你不知道她老人家的身份,也不能够摔一个病重的病人,你们兄妹不知道敬老尊贤四个字的意思吗?你们真令表哥感到失望!&rdo;他不悦的撂下话抱紧人匆匆往厢房走去,两个小的也跟了上去。
魔威盯着南家兄妹难看的表情,摇头道:&ldo;唉,你们可真是胡涂,这一下可犯了叶儿的大忌。&rdo;他重重一叹道:&ldo;他可是最重视老人家的啊,尤其那位还是他尚未尽到孝道的干娘……好好反省反省,免得舅舅不好跟你们的表哥求情。&rdo;
他说完话便转身走出去,折往左手边走,那边是一座花园,花园的尽头则是魔府总管魔元福的住处。
南启轩兄妹俩僵在厅堂里,两个人都流足了一缸冷汗,刚刚看到&lso;魔叶流&rso;激动悲伤的样子还以为他们会马上被杀呢,幸好只是小小的虚惊一场,现在他们得祈祷那个老女人会没事,否则……前途黑暗啊!
黎亭宇的母亲在练如颖千方百计的救治无效后,在当天子时深夜逝世,在场的人属天亦玄哭得最悲切,彷佛他全家死光光一样似的要哭尽最后一滴眼泪,他的伤心欲绝让最该伤心的人忘记悲痛反过来安慰他。
魔威感触极深的道:&ldo;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好不容易有个干娘却毫无机会让母亲疼宠,也没有时间尽尽孝道,难怪他会伤心成这副样子……唉,我可怜的孩子。&rdo;他抚着天亦玄柔细的发丝,感伤的泪水悄悄滑下脸庞。
他想到虽然江湖传言邪神修罗因为从小受尽天霸王和其妻子的无情折磨,所以一旦拥有能力后便挟怨报复,不仅亲手杀死父母亲更毁掉天霸王的百年基业,但是天亦玄不象是个会犯下那种天理不容之情事的人……
即使会他也不可能闹得天下皆知,因为从他所知其之行事风格看来,他绝对会做到那场血腥的杀戮象是场天霸王疚由自取的报应,跟他这个死里跳生的人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
而且,他记得这场杀戮的最大受益者是他的兄长天沐锋,这只花蝴蝶的y名同样远播歌帝大陆,照他看来天沐锋才是最可疑性的人。
如果传言属实,表示天亦玄从小就没有受过父母的亲情关爱,那他现在哭成这样恐怕就不是在做假,而是自己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悲疼发泄出来吧?!一想到这个可能魔威就忍不住想抱住天亦玄给他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