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贼子敢尔!&rdo;远观的各大派大老们见徒子徒孙受伤齐声斥喝,飞掠过来,大掌一挥,强大的内力袭面而来。
钱彬转身跨步,双掌齐出接下功力最深厚、也来得最快的色空派长老一掌,言道儒趁隙抽出腰间的灵蛇软鞭,一式&ldo;秋风扫落叶&rdo;卷起地上敌人遗落的兵刃,雨点般撒向其它人。
其它人速度不及色空派长老,迎面对上疾射而来的兵刃,纷纷自卫击落兵刃。
在他们回手自卫之时,言道儒窜进被钱彬缠住的色空派长老怀中,低声道:&ldo;得罪。&rdo;双掌运足五成功力印在色空派长老的腹上,打得他鲜血狂喷倒飞出去,言道儒借这一击之力,带着钱彬向后倒飞。
&ldo;想逃吗?谈何容易。&rdo;一把清朗的声音就在两人身后响起。
钱彬大骇下以脚后跟点地硬生生止住倒飞的身子,言道儒则足尖轻旋,转向发声源,一看之下惊愕道:&ldo;虚清?&rdo;
那人一身灰色道袍,白面无须约四十上下,手持长剑,头挽道髻,两眼清澈而略显无奈,此人乃是玄阳派最年轻的掌门人──虚清道长,虽然言道儒和钱彬也偷学了他们的功夫,但玄阳派素来都是无私的教导每一个人,所以他们只要旁人不以他们的武功为非作歹,旁人爱怎么学便怎么学,这次被迫参加这种他们认为师出无名的低贱之事,也难怪虚清会大感无奈,而言道儒十分的讶异了。
&ldo;正是贫道。&rdo;虚清说话时表情不能自制的带点自嘲的意味,道:&ldo;两位还是速速束手就擒吧,今天二位是插翅也难飞了。&rdo;他说得心里感到很是痛苦,若不是师父被人软禁,他今天也不至于身败名裂,唉,一派掌门偷袭群殴传到了江湖上自己就不用做人了。
&ldo;可笑。&rdo;言道儒仰天大笑,道:&ldo;插翅难飞?今天我两人就用双脚走条生路给你这杂毛瞧瞧。&rdo;一扬手中的软鞭,鞭身就象是活了一样,在半空蛇行直射向虚清面门。
虚清长叹一声,道:&ldo;得罪了。&rdo;两眼神光一凝,拔剑出鞘,前进中宫,长剑直挺往言道儒胸口,朴实而全无花招。
&ldo;这是什么功夫?&rdo;言道儒收鞭倒退,愕然问道,他自认对各大门派的武艺均了然于心,但虚清这一招却不在他的脑海里,他不禁心中犯疑,不敢贸然回击。
虚清淡然一笑,并不回话,长剑挽起一朵剑花,又是直挺挺的一刺。
言道儒觉得这一剑处处是破绽,偏又处处不是破绽,他再次避了开来,在虚清的四周游走。
虚清所使的是玄阳门中一套专门传授给一般老百姓强身健体之用的剑法,舞剑时可以引导气流转全身,排出体内不好的东西,久练可以百病全消,但对上阵杀敌却是半点派不上用场,他大胆使出来,除了他功力深厚任何功夫在他手中都一般无二,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言道儒狂傲自恃,熟知天下武学,这样的人通常都会对不清楚的东西感到无名的恐惧,继而迟疑不决。
他再次叹口气,天残派啊、天残派,你真的是名门正派吗?怎能把一个人的弱点研究的这般清楚?
言道儒皱起眉头,心里盘算着自己是否要冒险一试?如果再不解决掉虚清,他们两个人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ldo;碰!&rdo;一声巨响,钱彬再次以过人的武功和内力把敌人击退,抽空偏头看了脸色阴晴不定的言道儒一眼,喊道:&ldo;老言!别傻了,快下手,那老杂毛是用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在玩你哪里!&rdo;
言道儒聪明过人,被钱彬一点明,脑筋霎时清醒过来,笑道:&ldo;原来虚清杂毛老道也是个善用心计的人,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rdo;他长鞭再次扬起,手腕微转,鞭身象是钻子般朝虚清攻去。
&ldo;嘿嘿……&rdo;虚清尴尬的干笑,收脚并立,左手比着剑指,右手长剑一划道:&ldo;剑生两仪!&rdo;长剑画出一个太极图腾,带着耀耀剑光迎向言道儒闪着青芒的长鞭。
&ldo;哼!&rdo;言道儒对自己冷哼一声,不悦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手段给骗了,手中长鞭一振,鞭身霎时挺直如棍,他大喝一声,左手探前握住鞭子,舞出一片鞭影,密密麻麻的撒出。
虚清眼前一片模糊,映入眼中的尽是数之不清的影子,他不慌不乱的退后一小步,长剑向前一递,左手剑指跟着刺出,剑指分毫不差的点在迎面而来的影子上,长剑却神奇的挺进到言道儒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