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百禄镇,沿着小路一直往西北走,那里有一座不大山,说是山称作丘更贴切,偶尔有一些野物出没正好给萧泽郎连手。
清风师傅说要想练好飞檐走壁的功夫最好得锻炼方式就是上树。
把自己当个猴子,所以这段时间萧泽朗除了睡觉不是在扎马步就是挂在树上。
他这段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灵活,耳力越来越好,比如说这会儿他就听见远处始终有一个脚步声跟着自己。
余光看见竟然是他那个便宜的二叔和大伯娘。
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大伯娘不是回娘家去了吗?
萧泽朗冷哼,“这是活够了!”
萧老二已经打探好了,萧泽朗每天这个时辰都会来这边小山丘,有时候是两个人身边带着一个叫清风的人,有时候一个人。
清风那个人一看就很能打,他不是对手,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是再好得不过的机会。
让你们平时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萧泽朗也不管他俩,身子背对着他们,只是找合适的位置埋一些捕兽夹。
就在萧老二搬起一块大石头朝他扔过去的时候,萧泽朗鬼使神差的躲掉了。
那俩人为防止萧泽朗发现,躲在灌木丛里,一动不敢动。
萧泽朗差一点没憋住笑,继续往下走。
萧二不死心又找了一根树枝,削出尖,瞄准萧泽朗的后背。
“今天你死定了!”眼观手手观心。“一,二三……死。”
“二叔,你说什么?谁死?”
原来那萧二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萧泽朗看在眼里,就在萧二瞄准他,准备在背后偷袭他。
好好好,那就如你所愿,他假装鞋子不舒服低下头整理鞋子。
萧老二也没有辜负他,眼见着削尖端树枝就扎改成来了。
萧泽朗伸手顺势一拽,萧二身体惯性往前冲了出去。
“哎呦,哎呦!你这大逆不道的野种,连你二叔也敢打,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萧二躺在地上疼得嗷嗷叫唤。
萧泽郎任他叫,从怀里掏出一块寒具,掰下来一小块,塞进嘴里,剩下的又仔细包好。
娘做的吃食要珍惜,浪费粮食不是好孩子。
咽下最后一口寒具,萧泽朗一脚踩在萧二的大腿上。
萧二吃痛破口大骂,“你这个野种都是被那个奸人带坏了,你忘了你小时候你二叔怎么待你了吗?二叔何时欺负过你们?”
说起这个萧泽郎就一肚子气,那时候战场传来消息说爹战死自打那以后送进他们三房的吃食越来越少,往往吃了上顿没下顿。
老四和老五饿的有气无力。
直到某一天他撞见田翎稚和村里那个秀才在一起,他知道原来那秀才是萧二专门请来蛊惑他后娘的,想借后娘的手把几个拖油瓶卖掉。
“二叔,你何时给过我吃食?我们的吃食都是老四老五捡牛粪换来的,二哥日夜抄书,大哥不听砍柴换来的。我确是永远不会忘记二叔你如何待我的,以前你欠我们的我要一点点讨回来。”
萧二托着腿连连后退,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就一个心眼,没想到是扮猪吃老虎。
反了反了天了,自从那个女人离开以后这一切都变了。
“你不要过来啊,如果你敢打我我就报官把你抓起来。”
萧泽郎抬腿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二叔,你猜死人会不会报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跟踪我有些日子了吧,你猜我为什么每天都会到同一个地方来呢?”
为啥?以身为饵?为了引他上钩?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只是个只知道吃的傻子。
不可能。
萧泽朗亦步亦趋,眼看着拳头又靠近了。
萧二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堂堂一个大人还能让一个孩子欺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