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今天四点多我们到他家去。&rdo;
&ldo;你去吧。我留在家。维卡,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得够多的了。你跟我说话,像
在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说似的。假如你身上母性的本能过强,到孤儿院领一个孩子来养
着吧,至于我,你就让我安静一会儿吧。&rdo;
从我这方面说,这很残酷。我们俩至今没孩子,但这不是维卡的错,而是我总在说,
我们还得等一等,条件还不具备。条件的确还不具备,和一个孩子生活在一起,身边就
有一个疯母亲,这太危险了。其次,我们刚搬来时,总觉得只要再过一两年,我们就可
以喘口气了,不必总是为了挣钱而忙忙叨叨,也不必为缺钱而犯愁了,到那时我们就可
以自自在在地生活了。在这类谈话中,奏第一把小提琴的,当然是我。喏,你瞧,奏出
好听的调子了。话说回来,假如维卡怀了孕,我们也不会想到要堕胎的。可我们总是小
心翼翼地避孕……也罢,不然她如今能这么自在?没孩子的牵挂,才能全身心投入这位
外省来的罗密欧的爱情,不必为家里只有孩子一个人而揪心,或是为把孩子从幼儿园接
回来而操心了。如此看来一切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的眼角已经涌出了泪水,但维卡竭力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只是更紧地抿紧嘴
唇。
&ldo;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啦,萨沙,&rdo;她稍顿了一下又说,&ldo;我有时觉得你八成是疯子。
你变成另外一个人了。&rdo;
&ldo;别说蠢话了。&rdo;我厌烦地说。
刚起床就和维卡拌嘴是我不愿意干的,于是,我扭转话题,谈起一件根本无关紧要
的事,随后,我声称我打算今天在家呆一天,做些家务活儿。
&ldo;你最好去逛逛商店,&rdo;我好心地说,&ldo;我开洗衣机,同时,吸吸尘土。我想我们
已经一个月没打扫屋子了,土都埋到脑门上了。咖啡壶也该清洗了,澡盆和便桶也一样。
顺便说说,如果你打算到柳巴尔斯基家喝酒的话,我建议你去一趟美发店,你头上的白
发太显眼,该染一染了。顺便也修修指甲。&rdo;
我说这一套当然是违心的,我只是不想出门而已。可这一点又不能告诉维卡……
她一甩门到商店去了。其实,我一大早就犯混,也该着这样。家务活儿有半天就能
干完,我干起家务来出乎意料地勤快。维卡是3点多回来的,我一眼就看出,她还是去
了美发店。手上,新涂的指甲油晶光闪闪,头发也比早晨黑了一点儿。她一句话也没说,
也没提任何问题,默默把买来的食品搁进冰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与此同时,我在厨
房里擦抹餐具,并用一种曾大做广告的进口滑石粉擦灶台。
过了一会儿,维卡往厨房里瞧了一眼。她彻底换了装,脸上涂脂抹粉,头发也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