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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可形形色色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不止一次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我跟您说

不出任何新鲜的了。都一个礼拜过去了，您不去寻找罪犯，反倒问题提个没完，这是什

么，一种新的工作作风？&rdo;

&ldo;亚历山大&iddot;尤里耶维奇，您这不过是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耍嘴皮上，&rdo;娜斯佳轻

声细语道，&ldo;说到工作作风问题，等见了面我再跟您说吧。那么，什么时候，在哪儿？&rdo;

乌兰诺夫说定了时间和地点。从他的声音里，娜斯佳听出他并不情愿，但公正地说，

也没有什么不满意。一个疲惫不堪的人自然了无意趣。这是怎么回事，是精神负担过重

的结果还是另有原因？她想弄清这个问题。就让多岑科调查金钱动机吧，而她要研究感

情问题。她对此类动机更感兴趣。

&ldo;依我看，您的计谋太复杂。您就不能想个简单的吗？&rdo;

&ldo;可以。这当然可以。但计谋只有复杂才有意义。不能让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的天呐。您说的这都是老生常谈！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了。&rdo;

&ldo;您没听我说完。一个人，当他感到用以形成完整画面的信息不足时，就会对所发

生的事虚拟和构想出自己的方案。你我想出的这条妙计，使他不可能构想出任何一种哪

怕多少合乎逻辑的解释。他会饱受折磨，会绞尽脑汁儿，可还是想不出任何合情合理、

符合逻辑的解释，于是，他会对自己思维是否正常产生怀疑。而这会使他日常行为反常。

这，将起到销毁金属的腐蚀和锈蚀作用。&rdo;

&ldo;可假如他终于想出了答案，而他又觉得这种解释理由充足了呢？观察表明，他远

非什么蠢货，而且，他有一定的想像力。&rdo;

&ldo;要的就是想像力。如果他对所发生的事有其自己的解释，那么，他必定会把臆想

当做十足的痴人说梦。迫害狂，物质化了的绝对恶的理念，黑暗的势力，外来人‐‐一

切的一切，无奇不有。就让他任意构想好了。反正这会以某种方式在他的行为上反映出

来，从而破坏他与他人的关系。他的每个举动都会被人当做是疯子的举动，因而他周围

的人会有相应的反应。请你相信我，我们已经仔细分析了他的生活，并且描绘了这个对

象的心理肖像，您已经有过多次机会来确证我们这些心理学家的高度职业水准了。&rdo;

&ldo;那好吧，就算您暂时打消了我的疑心吧。但我还是要请您牢记，在我们生存的全

部岁月中，这是一次最大的行动。这事涉及到很大一笔钱，假如我们搞不到这笔钱，那

我就不得不认为，正是您使这一行动破产的。请您不要忘记我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