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昨天喝多了点。吐了吐,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怎么还在住院呢?你别骗妈,我去找医生问个清楚。”
薛涛本就因陈佳娜跑去相亲的事闷闷不乐,看到薛母如天塌一般的表情更是烦闷,反手拦住薛母:“真没事,大医院的医生都忙,你去问也是这么和你说,反正现在已经没大碍了,观察观察就能出院了。”
听得儿子这么说,薛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仔细看了看儿子蜡黄的脸色,泛白的嘴唇,心疼得不得了。舍不得说自己儿子,只能把气出在儿媳妇身上。
“你老婆呢?今天不是周六吗?你都这样了,她还不照顾你,自己跑哪去了?”
提起这个薛涛就来气:“下午去考试去了。她本来说请个护工,可护工一天也得200块,我想着还是不花这冤枉钱了,也顺道见见您。”
“不是都上班了吗?还考试,考什么试啊?这么喜欢考试就在学校里考一辈子算了!你看你瘦的!是不是这段时间刘晓婷光顾着考试没顾着你?我当初就说了,她家条件太差,还天天端着个架子,装清高。不知道装给谁看!一个乡下来的,烧饭做家务样样拿不出手,就这样她妈要我给礼金呢,呵……”
自从薛母进了病房,她那高分贝的音量充斥在安静的病房里。刚开始对儿子病情的关心也就算了,到后面说到儿媳妇声音一次比一次高亢,同病房的人都开始厌烦,出于友善又或者说不愿意出头,都没有出声制止。
此刻,隔壁床正打游戏的陪护小哥喊了句:“大妈,你声音轻点,影响病人休息了。”
薛母虽年近六十,但因没啥烦心事,也不下地干活,保养的还是比同村其余同龄的老太太要年轻许多。
在村里,小辈们都喊她大婶。有时在杭城,还有小姑娘喊她大姐。
刚听这个小伙子开口就是大妈,薛母又气又不打一处来。不过终究是因为自己理亏,她也不好过多争辩。到底是在城里,不比乡下。
于是在她闭嘴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薛涛也没有替自己的母亲争辩,正好他也说累了,摘掉了眼镜就闭眼休息了。薛母给薛涛塞了塞被脚,开始整理起带来的行李。
有个把月没有进城见儿子了,薛母算算也该来杭城了。于是这段时间她去了几次大集,又朝着邻居买了点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几罐自产的蜂蜜,把印着某某旅行社的行李袋撑得鼓鼓囊囊。
没想到早上接了薛涛的电话让她今日就来,薛母不由得感慨凡事确实得提前准备啊!
这时薛母不再高声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地开始从脏兮兮的行李袋里往外掏东西。她掏出一件摆在地上一件,不知不觉把邻床的领地也都占满了。
邻床的陪护小哥正全神贯注的打王者,一把结束,正欲站起来活动活动,没想到抬脚就把薛母随手摆着的还带着泥土的芹菜,一脚踩了个稀巴烂。那芹菜水灵灵的绿杆子还向外冒着清新的青草味。
刚因被小哥出声制止而不爽的薛母,此刻仿佛炸开了锅:“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吗?我大老远背过来的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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