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混进秦家军中,他就不知道么。
不过周骁号称有十万铁骑,如今只出现三万轻骑,还有七万哪里去了?
闻人魈鬼面下的手指轻扣车辕,忽而冷笑出声:“周骁在跟本帅玩捉迷藏呢。。。传令:血吻卫分三路推进,每队间隔百丈。蚀骨骑沿东侧洼地潜行,专斩传令兵。”
另一个副将拓跋弥尔眼前一亮:“大帅是。。。?”
“他不是想装秦家军吗?”闻人魈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鼎碎片,碎片表面浮现出十里坡微缩地貌,“本帅让他装个够。”
碎片上的光影突然扭曲,显示出七条暗红色细线正向四面八方延伸。
闻人魈唇边泛着冷意:“还以为是七万伏兵,不过是地脉幻象。真正的杀招在。。。。。。”
他的手指突然重重指向某处。
那里有三道金线正在地下穿行。
“火灵根修士。”拓跋弥尔恍然大悟,“他们想要烧我们的粮草!”
“可惜啊!”
闻人魈突然捏碎鼎片,“本帅的粮草,早就不在旧营了。”
十里坡西侧,秦彻剑尖轻挑,一缕幽蓝剑气钻入地下。在他脚边,三百枚寒玉符组成的小型阵法正在微微发亮。
“闻人魈上钩了。”
周骁蹲下身,陌刀在地上划出深浅不一的沟壑,“他的血吻卫分了三路,中路最弱。”
楚昭朝腕间玉镯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纹:“不对!他在用鼎术窥探地脉,我们的布置恐怕已经暴露。”
“就是要他看。”
秦彻的剑锋突然插入阵眼,所有寒玉符同时翻转,露出背面刻着的饕餮纹,“看清楚了,才好入翁。”
因闻人魈的鼎术,戎族士兵势如破竹。
将他们的防线一道道撕开,五六万左右的兵士,在数十万大军面前根本无力抵抗。
他们被冲散,一部分秦家军最后被逼进金陵城最边上的一座近乎废弛的城池。
瓮城城墙上,老卒王铁头正把最后一面残破的“秦“字旗插上箭垛。
他眯着昏花老眼望向远处腾起的烟尘,突然咧嘴笑了。
缺了门牙的嘴里,咬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折子。
“哈哈哈,殿下说的时辰到了。”
他转身对着空荡荡的瓮城喊道,声音在废墟间回荡。
随着话音落下,埋在地砖下的三百张焚天符同时亮起微光。
与此同时,十里坡上的戎族先锋突然发现,那些“溃逃”的轻骑在越过某条看不见的界限后,背影竟变得模糊起来。
最前排的血吻卫刚要追击,战马前蹄却陷入突然软化的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