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近千人的后续部队还藏在&ldo;克莱德&rdo;号上。在离岸较远处的海面上还有好几百人乘坐在小艇里。显然谁也不想再下达让这些人必死无疑的登陆信号了。
海军准将凯斯建议让这些人转向y海滩。他们可以从那里对守卫部队的背部发起进攻,从而打开v海滩。汉仅密尔顿表示赞同,但他却不愿干扰战术指指官的战斗实施。最后他用无线电向正在w海滩外的亨特-韦斯顿转达了这个建议,但却用了十分委婉的口气:&ldo;你是否认为可以让部分兵力在y海滩登陆?如可以,我可提供拖船。&rdo;过了一阵亨特-韦斯顿才回电说,对既定安排的任何改变都会拖延登陆。汉密尔顿就不再说什么了。这时他已经收到了坏消息:穆斯塔法&iddot;凯末尔的预备队虽然人数极少,却在加巴台普挡住了澳新联军的前进。
在海勒斯,暮色挡住了土耳其狙击手的视线后,小艇里的步兵终于冲上了v海滩。&ldo;克莱德&rdo;号上的幸存者也在夜色的掩护下冲上了狭窄的环形防线。疲惫的士兵在这里整夜都枪不离手,偶尔向固守在已成废墟的要塞里的土耳其人开火。
土耳其人终于在更北一点的地方发现了y海滩的两营英军,便整夜地进行骚扰。第二天早晨这些英国人没接到命令就乘小艇撤退了。但其他海滩上的部队仍坚守阵地。到26日午前v海滩的滩头已经能补充给养了,入夜时英国人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从x到s海滩一线。
27日,包括曾在库姆卡莱做牵制性登陆的那个团的法国师接管了英军战线的右翼。但第29师却不能行动。这个师的官兵已经3天没有睡觉了,而且还担负着用人力把补给运上岸的任务。4月28日亨特-韦斯顿终于下达了坚决前进的命令,但为时已晚。从博拉耶尔和库姆卡莱赶来的土耳其增援部队很快就挡住了协约国军队的前进。
三、僵持与撤离
协约国部队一直就未能到达基利迪尔巴希尔,也未能到达阿基巴巴。加利波利半岛很快就形成了与西部战线十分相似的僵局。
土耳其人的火炮从海峡撤回来后,都装运进海勒斯的坚固堡垒中。它仍与海军的炮火对峙。英军的每次冲击都因为这些火炮对前进中的步兵的侧翼开火而失败。在澳新联军的滩头,连续不断的骚扰炮火使他们无法组织起进攻部队。协约国海军炮手的射击技术越打越有长进,可他们始终未能学会根据火力呼唤进行定点炮击以支援步兵的突破。有些军舰用炮火轰击敌人的战壕,于是土耳其人就把战壕往前挖,与英国人的战壕十分接近,这样海军的炮弹就会连自己人一起炸了。只要土耳其人一离开战壕,就肯定会遭到轻型武器和海军炮火的打击。在长期的僵持阶段里,战壕网扩大了,后勤需求按几何级数增长,伤亡不断上升。
8月6日,指挥着12万人的汉密尔顿将军命令增派两个师的兵力在澳新联军的左翼的苏夫拉湾登陆。他们应与澳新联军合作,将加利波利半岛拦腰切断。但是,象刀子一样陡立的山脊,无法逾越的沟壑,各部队间配合不协调,最主要的是领导不力,使这次行动又失败了。一个由英国人和尼泊尔人组成的混合营经过了悲壮的厮杀之后,到达了制高点,终于能俯视达达尼尔海峡了,但他们却受到一阵爆炸力极强的炮火轰击,而这炮火很可能是来自自己的舰队。但他们一直坚守阵地,直到利曼&iddot;冯&iddot;桑德斯派穆斯塔法&iddot;凯末尔来指挥土耳其军队。这位土耳其将军3天3夜没有睡觉,比英国人更严酷地驱赶着自己精疲力竭的士兵,在穆斯塔法的领导下,土耳其人把英国人赶下主要山脊,打回了滩头战壕。对峙双方谁都不能在这里取得突破了。
在整个僵持阶段,海军独立地为这场战役做出的唯一贡献是协约国的潜艇活动。从4月底到12月,人数不多但英勇顽强的英法潜艇艇员证明,只要下定决心就没有干不成的事。他们驾驶着小小的潜艇经常穿过达达尼尔海峡进入马尔马拉海巡逻。后来土耳其人在最窄处用一道水下铁网封住了海峡,但这些潜艇仍旧冲进障碍物,或前冲或后退,直到撞出一条道路。在马尔马拉海他们用一、二艘潜艇的巡逻队骚扰了土耳其的船队达7个月之久。他们摧毁运送补给的船只,把停泊在君士坦丁堡的2艘军舰炸沉,袭击后勤船队,并对海岸进行小规模袭击。利曼只好通过博拉耶尔地峡输送大部分的补充物资和增援部队‐‐部队要靠步行,物资要靠骆驼或牛车运输。
到了11月,情形已经很明显,协约国部队是无法通过加利波利半岛向君士坦丁堡运动了。这场战役动用了近50万英法士兵,伤亡近25万,而协约国部队仍停留在4月份占领的位置上。土耳其人投入了相同的兵力,伤亡情况也相同,但他们守住了通往达达尼尔海峡和君士坦丁堡的要塞基利迪尔巴希尔。基奇纳很不情愿地下令从加利波利半岛撤军。
澳新联军的士兵非常机智地模拟出与平时一样的步枪和火炮射击的效果,甚至在他们的战壕空无一人时仍能迷惑敌人。连续5个夜晚,部队按精心制定的时间表撤退,而在4个白天里,留在岸上的人巧妙地装出人员充足的样子。英军的准确射击为这种迷惑行动创造了条件。土耳其人被英国狙击手吓坏了,不敢在白天进行侦察和观察,也就无法识破英国人的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