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赵奕可没少仗着自己的家世欺负他。
辅导员见这架势,大气都不敢喘,紧紧贴着墙,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赵瑞年想爬起来,肋骨小腹却痛得厉害,额上冷汗涔涔,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羞辱。
“赵瑞年先生,许久不见,也没见你有半点出息。”谭秋的鞋底,在他脸上碾了碾。
她的举动,无疑将这位富商的脸面踩烂在地,同时点燃了他心里冲天的怒火。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赵瑞年毫不顾忌地大声叫嚷,随后就被谭秋踩住了嘴:“真是,吵死了。”
“七年前,上海,乐凰酒店。”
赵瑞年脸色剧变。
他想起来了,他确实见过谭秋。
七年前,海外梅氏的继承人带着妻子来上海,赵瑞年花了不少钱,疏通了许久,想和这位财阀公子见上一面,他等了十个小时,他却连话都没有和这位说上一句。
他隔着车窗远远地看了一眼,而车里的人正是谭秋,梅亦承的妻子。
谭秋回望他,那眼神像是在看路边的一棵树。
赵瑞年:“原来是你!”
谭秋见他想起来了,放下了脚:“不要自找麻烦。”
她说完便招呼着鹿鸣城离开。
“爸!爸你没事吧!”
赵奕冲上前想把赵瑞年扶起来,却被赵瑞年颤抖着手制止了:“叫救护车。”
赵瑞年捂着凹陷的肋骨,心中恨意丛生。
都离婚了,还敢扯着梅家这面大旗,真当他赵瑞年好欺负吗?真以为他背后没有人吗?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谭秋开着车。
鹿鸣城开了敞篷,吹着晚风,忍不住欢呼出声。
原来有人撑腰是这种感觉,原来被欺负了可以加倍还回去。
原来,不用忍气吞声、息事宁人是这样畅快。
鹿鸣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赵奕父子俩以权势压人,谭秋用权势压回去,理所当然。
他甚至十分庆幸,他现在和谭秋在一起。
否则,今天这件事,可想而知,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结局。
鹿鸣城凝视着谭秋的侧脸,心中柔软一片。
赵瑞年的肋骨断了两根,脾脏破裂出血。
谁也没想到看似柔弱懒散的谭秋,会有那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