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热闹的舞池里,让姜青禾有些微微发汗。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爱疯的性子,只不过是因为在外国上大学这几年总是被舍友拖着去,只当成一个发泄情绪的地方。
鬓角的汗珠浸湿了额前的绒毛,本来毛茸茸的发丝,现在湿漉漉的变成好几条贴在额头上。
姜青禾回到卡座里,刚想端起自己的酒杯往嘴里就要灌一口,就被一道声音制止。
“哎,别喝。”
一个声音忽然传进耳里,随着一双手就夺掉了手中的酒杯。姜青禾愣了一下,在灯火浮动间看清那个人的脸。
陈羡。
“你怎么在这?”姜青禾没在伸手要跟他要酒杯,转手拿起了服务员端上来的野格。
食指跟拇指握住瓶盖旋开,轻微的响声并不足以在这嘈杂中有什么起色。
陈羡不客气的倒掉了桌面上的两杯酒,顺势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
……是好久。姜青禾勾唇淡淡的笑了一下,总算不该扯上他“是好久,八年了。”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走?你知不知道言哥他……”话还没说姜青禾冷冷的打断“陈羡我还当你是朋友,如果你非要跟我就一定要提起他的话,那咱们也没有必要再当朋友了。”
陈羡盯着姜青禾看了半分钟,忽然卸下了防备,眼前这个姜青禾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姜青禾了。
或者说,经过八年的磨练自己似乎有些不认识了。
“不提了。”陈羡摆了摆手,指着桌子上放的酒“能让我喝一杯吗?”
姜青禾没说话,算是准许。
她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随着酒精的加持思绪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就连笑容也显得有些无力,身体还在不自主地随着音乐微微晃动着。
在与酒精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人,好像能通过他看到另一个,手指无意识的握紧了杯子,指尖都微微的发白。
因为无可奈何,所以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一饮而尽,杯中仅剩的酒。
一饮而尽,野格辛辣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她一整个口腔,像是要把泪眶中的眼泪都逼了出来。
姜青禾就算在国外待了八年,偶尔混迹着酒吧,酒量倒也没见涨了多少。
刚喝下没多少就变得醉醺醺的,脸颊上微微泛着红光,两眼些许迷离,看着像醉又不像醉。
易安安本来在跟一个外国帅哥跳着贴身舞,余光瞥见台下的姜青禾旁边坐着另一个男的,当即就推开了热舞的外国男生跳下了舞池。
“你想干嘛?”易安安硬生生的把自己插在了姜青禾和陈羡中间。
陈羡在看清她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后瞳孔都跟着放大,眼底溢满的全都是惊喜。
说话的声音都颤抖着,易安安觉得自己都听到了他的哭腔。
“知了……”
酒吧内人声嘈杂易安安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捂着耳朵大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