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言只觉得有些傻叉,但是又免不了被灌。
最后居然被啤酒弄得个迷糊,手机界面里泛着绿光,映射在脸上。
他认真的点开键盘,一字一字的输入。
[枝叶:我快拿到博士的本了。
枝叶:今天附中邀请我们回来演讲,厉害吗?
枝叶:陈羡那小子今天又出糗了。
枝叶:过段时间我参加医学培训,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外科医生。
枝叶:你不是喜欢画画吗?为什么我见不到你的画作。
枝叶:你快回来吧,我好想你。]
他一句一句的发出去,红色的感叹号,一个一个的浮现,消息发不出去的提示一个又一个的弹出来。
他全权当没看见。
以至于后来是怎么回家的,自己也忘了,根据林煜描述一个人把他们两个人分别扛回家,真的累死。
嗯,还被抓住了把柄。
苏知言哭了,然后被某个林□□拍了丑照。
看着屏幕上自己发的长长一串的消息,苏知言只觉得头疼。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头疼,还是因为消息。
他总是想着万一自己哪天发送消息,不再显示红色的感叹号会是什么样。
可是他等了八年都没有等到这个奇迹。
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自己的电话,总是有些人来加自己的微信。
后来因为给教授当助教,便没有了理由拒绝。
每每逢年过节消息总是弹个不停,那些人跟抱团似的,成群结队来祝福他节日快乐。
总有这么些人,大抵是因为喜欢,压着各个时间点零点或者那些具有特殊意义素质的时间点给他发祝福。
苏知言不过莞尔一笑,在他们的打趣中,一一机械的回复,谢谢,也祝你快乐。
室友总是调侃说,他们连个对象都找不到苏知言在手机里到处有人争先恐后的跟他聊天。
他曾开玩笑的说以后把他们的微信都推出去,结果室友们全都摆手说算了。
后来回到了京城,苏知言没有机会喝醉过。他全身心的投入了学校对口的医院培训中,经过三年机械化的培训正式上岗。
当时的社会气流正在流行着什么?好像是“别去这家医院,有我同学在。”
医学院里听说这个时候全都纷纷打趣自己的朋友。
苏知言后来就跟车轱辘似的,转个不停。每天都来往返于学校和医院之间。
后来有一次跟着医院的医生去学习,看到了坐在医院大厅的父母。
他们好像苍老了很多,两鬓都背上了岁月的蹉跎。风尘仆仆的样子,苏知言鼻头有些发酸。
他都快要认不出父母什么样了,八年了,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妹妹。
自己也没有。
苏知晓的笑容好像在记忆中已经减淡了,回忆起来的时候,好像总感觉耳边出现了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