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执意要保那神经病,哪能那么容易,让你得手?你能让他扔掉层皮,已经够本了。”郁游侧头,脆亮张扬的压下不甘,释然说道。
发生过的事情,没办法穿回去进行改变,她能从那条疯狗手底下活下来,再被穆司卿富足自在的养大,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幸运很多。
她试图宽慰哥哥,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家宴结束,你带着宋知予,跟宫墨寒一同出国去。”穆司卿毋庸置疑的命令,“我不说让你们回来,看到什么消息,都不许来找我。”
郁游额头突颤,不经意咽了一下嗓子,抬眸看过去,道:“你真疯了?”
穆司卿脸色平静,抬起手,将烟搭在烟灰缸里,说道:“他不配活着。”
郁游吸一下脸颊,想说点什么劝解的话,可她一想起“那条疯狗”曾经的所作所为,竟更宁愿那人一辈子生不如死。
尘白对当年的事情,不知全貌,欲言又止好几次,却很快的放弃加入他们群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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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开始前两天,是九月二十六日,狂风夹杂暴雨,按常理来说,是为诸事不宜。
可年轻一辈的人,为了参加穆家许久未办的家宴,为了搏一搏近在眼前的人脉富贵,宁准备许多,也要赴一场明知不可为的鸿门宴。
“再从地窖搬几箱酒,木头箱子的那几款,多留三件。还有、还有,把二楼东的阳台,快速清干净,整理出来,午宴得用。”
穆家老宅,本不在临江,后来出了几档子骇人听闻的往事,才从管城匆忙的迁移阵地。
每月一次的惯例家宴,实际上,已经三年未好好办过,此次,声势浩大,恨不得让每一只路过的蚂蚁,都得知这条消息。
管家早早的,开始忙碌:招呼提前到来的盈门宾客、写出几米长的宴会清单,从老宅每一条丝带的颜色,一直忙碌至前场来客登记。
“诶,今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按以往的规矩来看,家宴,不都是只能自家人参与么?可今年,却大肆邀请他人,美名其曰:朋友就是家人,但越想越不对劲,感觉有事要发生。”
一名浇花匠,趁着休息喘口气的时间,与周遭其余同事,闲聊疑问八卦。
负责修剪树枝的师傅,最先参与进谈论:“听说是上一任家主,准备明面上争权夺势,所以大宴宾客,让众人给个见证。”
即将擦肩而过的佣人,闻声停脚步,疑问开口道:“现任家主穆司卿,出什么事情了?”
“他能出什么事儿?”浇花匠哈哈大笑。
“没出事,那上一任家主为什么要复出?”不止临时加入群聊的佣人好奇,四周其他人,也皆好奇的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