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一字一字重重地撩拨在她的心上,随后晒笑一声,“所以你是觊觎我很久了?以前喝醉都是装的?”
什么?!
她说了“也想”吗?
可不可以不承认啊!
她心虚地撒开手,“我想说的是‘也可以’!作为你的合约妻子,有时候安慰你的这种活我也可以做,不过,”她对上季尘地眼睛,“下次要收费!”
边说边往后退,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发出来她就红着脸转身,欲往回逃。
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啊!怎么感觉越描越黑啊!
可下一秒,她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了回去,两三步跨入室内。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眼前变得昏暗无比。
夜静悄悄的,落尽浮华。月亮好似一块温润的玉玦,高悬在天边。室内是暗的,褫夺了视觉,仅仅借着一点月光窥探春色。
季尘背贴在门上,昂首望向天花板,饱满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一手扣在她的脑后,霸道地将人揉进怀里。
姜一柠闷哼了一声,整张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正前方是胡桃木色的门板。她被堵在狭小的范围里,动弹不得。
“这次我付钱,你乖一点。”他的声音暗哑,透着哄骗的蛊惑,却如浩瀚无垠的宇宙自带引力。
她好像心甘情愿地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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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拥抱没有后续,两人心照不宣地把那仅仅当成一场交易。
姜一柠回去后,宁云在微信找她,跟她说了今天的情况。
季尘的家庭情况远比她想象的复杂些,他的父亲母亲是家族联姻。母亲是宁氏的千金,从小受传统文化的熏陶,性格温顺善良,心思也单纯。宁慧第一次见到季文业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了,两人婚后也一直相敬如宾,季氏集团也在宁氏的帮助下扶摇直上,如日中天。直到季尘出生以后,两人的情感逐渐走向破灭,但季文业也不会离婚。
季文业在外面有一个女人,是在他结婚前就有的。季尘出生后的第七年,季文业和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女儿,从此以后宁慧的性格就好像变了。她开始把自己得不到的爱放在了季尘身上,她按季文业喜欢的样子培养季尘。
季文业不喜欢小孩子哭闹,宁慧就绝不会让季尘当他的面哭,季文业也不喜欢他跟着宁云去学那些玩物丧志的乐器,宁慧就把家里所有的乐器、玩具都烧了。甚至有一次只是因为季文业一句无意的话,季尘就被关在书房里两天两夜,直到把全英文的经济文献通篇背出来。
但即使这样,宁慧依旧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爱情,她在季尘十岁那年病逝了。
而昨天是宁慧的生祭,季文业因为外面的那个女人没去。虽然季文业承诺永远不会再娶,也不会让其他女人踏入季家老宅,但他好像永远不会明白,那些付出真心的人想要的不过也只是一腔真心的回应而已。
姜一柠好像有点理解了,季尘那时所说的叛逆是什么了。
季文业因为家族联姻背叛自己的爱情,但他依旧让自己的儿子这样,只因为他把利看得太重,又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