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时他只说需要一个和夏家有过节的人,夏家那时候已经破产,秦冶就盯上了石海,把石海引荐给了他。”
后面的事秦谨之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那人在利用石海。
夏挽星听他说完,默了会儿,忽地笑了。
她眼眶泛红,笑得讽刺:“秦谨之,到了这一刻,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么?”
“……”
秦谨之放在腿上的手一下握紧。
“如果只是像你说的这个程度,你没必要瞒我瞒成这样。”
夏挽星扯了下唇,水光覆盖下的眼是冷静的:“今天我想了很多,从我们真正有交集开始想起。”
“想起你说对我小叔有承诺,要好好照顾我;然后就是我们在一起,但你很反感我提夏家的事,一提你就很抵触;再然后呢,我们算正式在一起了,你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甚至在我手机上动手脚,生怕我收到什么风声。”
夏挽星一字一字说得平静,平静地分析,让秦谨之反驳不了一个字。
秦谨之看她,第一次觉得夏挽星比他想象中要决绝得多。
她要是又哭又闹他反而安心,可偏偏是这样,她冷静、平静、丝毫不慌地从头到尾给你捋,捋到你无话可说。
秦谨之沉默片刻,动了动唇:“星星,我太怕,怕你离开。”
所以不得不瞒。
夏挽星歪头看他。
秦谨之的眸子狭长,眼尾有些上翘,这种眼型偏桃花眼。
这样的眼睛,盛满深情的时候,看电线杆能拉丝。
正如此刻,他的深邃的眼眸似要把人吸进去,让人不得不跟着他走。
夏挽星却弯唇笑起来。
“要说是因为后来我们有些感情你才怕,那开始呢,你不喜欢我的时候,你在怕什么?”
她反问,问得字字见血。
“……”
秦谨之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说不出来话。
夏挽星帮他回答:“因为当年的事,你有不可推脱的关系,所以你存着内疚才要对我好,更不敢把实情告诉我。”
秦谨之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如此无所遁形。
窗外的天空已经变黑,冬日寒风摇晃树枝,吹得沙沙作响。
室内却是一片静谧。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夏挽星静静看他:“真的还不肯说吗?”
她的语气很柔和,没什么情绪。
秦谨之咬了咬后槽牙,被她看似温和却犀利的态度逼到无法开口。
“好吧,你不说就不说。”夏挽星很大度地退一步。
秦谨之松了下,就听见她又道:“既然你不说我就只好猜了,你也知道女孩子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你不说我就靠自己想象吧,反正你也……”
“别想象,我说。”
这句“想象力丰富”直接把秦谨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