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病,还是借病推脱?”那人不依不饶,“皇后在后宫病着,到了行宫就生龙活虎,听闻马球锤丸玩得不亦乐乎。”
“放肆。”亓肇拍桌,“朕就是因为皇后久病不好,所以才带她去行宫疗养,她在行宫身体大好,有心情玩乐,真是朕所期盼的,那依你所见,皇后得了病就不能好,就非得病恹恹窝在后宫里等死吗?”
那人跪下。
“微臣并不是期望皇后凤体欠安,只是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她若立身不正,则后宫多生冤崇。”
“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她真的把所有皇子皇女都视如己出了吗?”
“皇后对皇子公主如何,朕都看在眼里,朕可以说一句,皇后对得起国母之名,朕平生再未见过如她一般仁慈宽厚的人。”
“娘娘对公主好,臣不否认,因为公主动摇不了太子的地位,但是皇子就不一样,二皇子因意外伤了脸,这里面真的没有皇后暗自纵容吗?”
亓肇冷笑,“太子是嫡长子,谁能动摇太子的地位?”
“你说皇后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故意纵容二皇子受伤,那是看轻了她,也看轻了朕。”
那人紧紧伏在地上,“纵使微臣有对娘娘误解之处,但是娘娘前后判若两人并不是微臣虚构。”
“为何太后娘娘在时,皇后娘娘多有美名,后宫安稳,没有恶性事件,太后避宫不出,皇后就像换了个人,后宫事故频出。”
“陛下如今信任娘娘,竟是连娘娘半点错都听不得,然一味的信任爱重并不是好事,宠生娇,还望陛下警醒。”
亓肇当场就将那人官职薅了个干净,并给出永不录用之语。
“真是无事生非。”
亓肇并不想告诉魏向晚前朝这些糟心事,但是魏向晚也知道了,她笑着哄亓肇,“陛下知道他是无事生非,何必如此动气?”
“你做的桩桩件件的好,他们都看不到,旁人的错处,他们按在你名头上倒是痛快。”亓肇就不明白,为什么和皇后过不去。
“那陛下明日上朝,会有更多的人说我不好,陛下怎么应对?把他们的官都罢了?”
“有何不可?”
“那我可真是无罪变有罪,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这红颜祸水的名头。”魏向晚笑,她倒是知道为何朝臣要打压她,看来陛下上次重病时,她的表现已经引起他们的忌惮,即使是她装病示弱也不能放松。
“如今朝上太平,朝臣们闲着无事正想和陛下辩一辩,陛下为了我罢了半朝官员,那错就不在他们没事找事,而是我狐媚惑主,陛下偏听则信。”
“那我就任由他们数落你吗?”
“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我信你有错。”
“陛下没错,但是文人一张嘴,陛下一个人怎么说的赢他们。”魏向晚靠在亓肇肩上,“我给陛下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