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宁愤愤不平走了。
杜启振还和父亲分析,“魏虑之前为了给皇后出气,得罪了不少人,咱们可以联合他们,定要让魏虑不死也脱层皮。”
“不用。”杜启宁叹气,“你明日上书可以参魏家纵仆行凶。”
他们很早以前就在私底下搜集魏家的不法事,但是魏虑年轻气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守孝出孝,娶媳妇送嫁皇后,他没立啥功,但也真的没犯事。
“这个仆人早十年前就放了身契,他作恶攀扯不到魏虑身上。”杜启振不解,父亲教他,不击则以,一击必中。
现在控告魏虑纵仆行凶,不就是打草惊蛇吗?对魏虑根本没损害。
“只是一个态度,现在明面上是皇后害了贵妃,所以我们家要做出态度,不必深。”
“难道不是皇后害了贵妃?”杜启振听话听音。
杜长若只是长长叹息,挥手让儿子出去,他不想说。
比起相信一个一直以来的聪明人没有受打击没有入穷巷毫无缘由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对她没有丝毫威胁的人下毒,他更相信是他的女儿昏了头要拿自己的命去陷害皇后。
不过他还是想不到女儿是真的决意要死,只是以为她的尺寸没拿捏好,故意中毒搞成真的毒发身亡。
杜长若枯坐在书房里,他也想像夫人一样为女儿大哭一场,但是整个杜家都在他肩上,他怎么哭。
他不能认杜玉珍是自己服毒,后妃自戕,那是大罪。
他也不能咬着魏家不放,陛下认为皇后无辜,如果他死咬魏家,陛下不喜之下,会和他生分,他当然可以荣老,但是他的下一代怎么办?杜家到他孙子那才算富贵到三代半,底蕴太薄。
原先想着送女儿进宫,生的一儿半女,在他死后,还可以为杜家保驾护航。
但现在外孙死了,女儿也死了。
杜长若叹气,看来现在只能好好教导长孙,期盼能被陛下看中,尚大公主。
太后迫不及待想要内司审问定皇后的罪。
但是她发现,宫里的人不太听话。
长乐宫的宫人进入内司都十二个时辰了,还没上刑,这能问出来什么。
但是她施压,内司就是不为所动。
太后气急反笑,“都说陛下喜爱杜贵妃,哀家看都是假的,皇后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不仅如此,审问藏玉殿的宫人倒是审出受朝晖殿指使的人。
宋含珠去跟亓肇喊冤,“这宫里在别处安插人手,人人都做的呀,连容妃都在藏玉殿收买了人手,臣妾只是安排几个,防范未然,怎么就能说是臣妾使人下毒呢。”
“人人都做?皇后就没做。”亓肇气道。
“皇后她不用做啊,她是后宫之主,这宫里什么事能瞒过她。”宋含珠哭诉,“就是现在,杜贵妃死前控告皇后下毒,长乐宫的宫人在内司受审油皮都没掉,这都是皇后积威甚重。”
“你意思是皇后陷害你在藏玉殿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