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几人齐刷刷看向霍凌惜,就连已经晕过去的凌若倩眼皮都动了动,诠释着他们此时的不可置信。
他们几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说笑的,瞧把你们给吓得。”
几人:“……”
先不说她刚刚那样子根本不像说笑,就算是说笑,也没人会拿这种话来说笑吧。
盯着她看了良久,霍凯龙才说:“惜惜,这并不好笑。”
从他的语气和神情一时判断不出他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霍凌惜不置可否:“是吗?”
“惜惜,你恨我。”
肯定的语气。
霍凌惜没有说话,只是笑容淡了点。
“我承认,是因为我的失职才让你遭受这些。让你被人欺负让你流落在外多年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我有着莫大的责任,你怨我怪我都是应该的。可是惜惜,我从没想过你会恨我。”
他声音哽了哽:“惜惜,你居然恨我,你居然……恨我。”
他像是极其痛心。
霍凌惜冷眼看着,丝毫不为所动。
许是看出了她的冷漠和她眼底的嘲讽,霍凯龙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再说下去。抬手捂了捂脸,再松开手已经调整好情绪。
“惜惜,爸爸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些委屈!你小姨……凌若倩,我会让她回……”突然想起霍凌惜说过他别想用离婚的方式将凌若倩赶出霍家来让他清净,那么她应该也不愿看到他将凌若倩送回凌家。
于是霍凯龙换了个处理方式:“我会让凌若倩从今天开始禁足不准外出,会吩咐霍家所有雇佣人员都听你的,在这个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就相当于古时候的人家把当家主母的掌家权给了嫡长女。这样一来,得了掌家权的嫡长女想怎么针对当家主母都随她高兴。
霍凌惜听懂了霍凯龙的意思,其他人也听懂了。
包括“晕倒”的凌若倩。
凌若倩“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接醒了过来:“老公,只凭那两个老……只凭三叔三婶几句话,又没有实证,你就断定事情是我做的要禁我的足,也未免太过武断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小姨醒得可真快。”
凌若倩想瞪霍凌惜,但不敢。
她刚刚确实是被霍凌惜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只是醒得比较快。别说瞪霍凌惜,她现在就连对上霍凌惜的视线都不太敢。
余悸犹存。
“没有实证?小姨是忘了我刚才说的你从前联络将我带走的那几人还活着吗?”
凌若倩狠狠一僵。
“只是禁足而已,又不算什么重罚,小姨都不愿吗?那我将证据一并拿出,小姨进去吃几年免费的饭?或者,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当年小姨施加在我身上的原样奉还?”
听到她后面的话,凌若倩当即面如白纸。
还控制不住抖了抖。
可见她心里也清楚那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地方。
凌若倩哪里还敢再说话,再不甘心也不敢开口了。
耳边传来霍凌永一声冷笑。像是对凌若倩自食恶果的嘲讽,又像是对他居然有这种母亲的自嘲。
这让凌若倩羞愤非常。
霍凌惜瞥向霍凯龙,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