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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这是同意太后娘娘请他去璇玑殿的要求了？谈德升松了一口气。所谓的选后之宴，陛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过场总要走。他还真怕陛下赌着这口气不动身，到时他该怎么向太后交代？

璇玑殿中宴会已近半。

大殿中央，几个伶人挥舞着水袖，咿咿呀呀地唱得热闹。两侧摆着一张张案几，贵女们一人一桌，一个个吃得安静秀气。

钟宜几个得罪朝朝被逐出宫的消息已经传遍，剩下的人捉摸不透上面的意思，行事不免又谨慎了几分。

赵韧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一声惊喜含羞的呼声：&ldo;陛下。&rdo;

赵韧循声看去，见到一个面目陌生的贵女正向他行礼。

那贵女十七八岁模样，细眉细眼，生得单薄，偏偏打扮得极为华贵，穿一件百蝶穿花大红缂丝褙子，银鼠皮坎肩，配着藕荷色满绣遍地金八幅裙，头上一支风衔珠镶百宝金步摇金光闪闪，凤凰口中的明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赵韧看向谈德升。

谈德升道：&ldo;这位是寿安长公主的爱女永乐县主。&rdo;

永乐县主红着脸道：&ldo;陛下去年进京受封时，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臣女还叫过陛下一声表兄。&rdo;

赵韧没有印象，却想起前儿刚听说过寿安长公主的名号，目光扫过永乐县主，眸中无情无绪，古井无波。

永乐县主毫无所觉，娇羞地垂下了头。

赵韧目光冷淡，声音却听着和煦：&ldo;既然碰到了，跟朕一起进去吧。&rdo;

永乐县主喜出望外，心头不由怦怦乱跳：陛下在选后的宴会上让自己和她一起进去，莫不是要抬举她？这个皇后之位，她是不是能指望一二？

赵韧一路走进，四周莺声燕语拜倒一片。永乐县主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感受到落在她身上或惊疑，或艳羡，或打量的目光，只觉当初与花朝争太子妃失败的耻辱终于洗刷干净。不枉她特意守在殿门这么久。

徐太后看到赵韧，笑容满面：&ldo;陛下怎么才过来？&rdo;这几年，她帮赵韧张罗着娶亲，都被拒绝了。她还以为，这个儿子知道自己办宴会的目的，又会和从前一样，不肯配合。

赵韧一丝不苟地给太后请了安，一板一眼地答道：&ldo;批阅奏折晚了些。&rdo;

徐太后关心道：&ldo;国事重要，陛下也要注意身子。&rdo;

赵韧应了，在徐太后身旁坐下，对下面说了&ldo;平身&rdo;。他的目光很快掠过一圈，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宫女们鱼贯送上美酒与菜肴。赵韧应景地沾了沾唇。陪太后看完一支舞，他站了起来：&ldo;朕还有事，先走了。&rdo;

徐太后愕然：&ldo;陛下不多坐会儿？&rdo;既然来了，不就是默许了她的目的吗，下面这么多花枝般的女儿，不趁便仔细看一看？

她忍不住看了永乐县主一眼，还是说他已经有人选了？回头打听下，这是谁家的姑娘。

赵韧道：&ldo;母后见谅，朕实在是有要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