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极了。
木簪一端稍尖,他将那一端点在她的胸前,轻轻戳着,再滑至襟口,就这样将她的春衫一点点剥开。
木簪的顶端坚硬,触感格外?集中,很快便将云英挑弄得?宛如芙蓉泣露。
他让她趴在窗扉边,一手搂在她的身前,另一手将她的胳膊扭在背后。
“孤从前以为自己会像母亲那样,一辈子做旁人眼中的‘楷模’、‘典范’,可这世?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美色当前,便是他,一向自诩意志力极佳的他,也不得?不露出狰狞的一面。
“明日傍晚有恩荣宴,”回去的时候,他将仍旧披散着长发的云英抱在怀里,踏着星光往少阳殿去,“你带着阿溶,与孤一道过去。”
云英早已?脱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也没法多想,便应了声“是”。
第95章恩荣傅彦泽呆若木鸡地看着亭中的年轻……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余嬷嬷。
在殿门之后,半身淹没在阴影中,像是守在这座宫殿中的苍老游魂一般,一双平日只有凌厉的浑浊眼睛里,带着比上一次更警惕的复杂情绪。
云英知道,是太子逐渐放纵的缘故。
可?是,当初明?明?就是余嬷嬷自己,不顾她的想?法,就将她直接推入少阳殿中,而如?今,她真的伺候在太子的身边时,余嬷嬷却?又心生?不满。
就像当初的杜夫人,是她们选定了她,也是她们对她先生?不满。
云英有时觉得她们想?要的不过?就是个乖巧美丽的傀儡,既能抚慰她们呵护的孩子,又能听话得让她们感到满意。
可?是,她们的孩子,那些男人们,喜欢的却?是另一种傀儡,一种除了美丽,还?有小性子,生?动俏丽,能引人心心念念,怎么也放不下的傀儡。
两种完全相反的性子,是男人与女人各自的想?象的隔阂。
但说到底,都是傀儡而已。
云英将脑袋无力地靠在萧元琮的怀中,在对上余嬷嬷的视线时,忍不住露出一抹带点恶意的微笑。
她看?到余嬷嬷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脸颊有一瞬间僵了僵,随即很快恢复如?常。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都是下人,没有必要。
不如?想?想?明?日的恩荣宴。
那是历朝惯例,为显对科考与试子们的重视,每到殿试放榜后,都会由圣上下旨,在皇家别苑赐宴,遍邀中榜进士,届时,圣上将亲临,与众人同饮,当年的主考官们亦会作陪。
这样的场合,兴许可?以利用,只是要把?握好分寸。
-
第二日仍旧是个草木葱茏、鸟语花香的明?媚天气。
今年的春日似乎比前些年的都要更适宜些,没有持续过?久的严寒,更没有提前到来的炎热,一切都恰到好处。
南方春播进行得十分顺利,再有一月,就能先熟一季,迎来一次丰收,这对已连遭数年天灾,流民匪祸时有掀起的大?周而言,着实是个休养生?息、充盈粮仓的好时机,就连西北前线的粮饷,也变得宽裕许多。
朝臣们也因此比年关前后轻松了不少,听闻要来恩荣宴的官员也比过?去?多了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