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家老爷也被叶成绍的气势所吓到,再听到自家婆娘鬼哭狼嚎的声音,已然吓得瑟缩发抖,但他死了女儿,又分明是侯府毒杀的,世子爷便是权势滔天,也讲不过一个理字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女儿死了,妻子又正被人用着酷刑,他一个男人若这点子胆量和气魄也没有,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于是颤着音,却又毅然坚决地说道:&ldo;世子爷,你们府上的丫头作证,说是大少奶奶害死了小的女儿,小的婆娘也太过悲伤,才耍了泼,伤了大少奶奶,您要为大少奶奶出气,也得讲些道理,难道大少奶奶是人,小的女儿便不是人么?总得给我们一个交待才是吧。&rdo;
叶成绍一叶府上丫头作证几个字,立即看向茯苓,冷声问道:&ldo;可是你作证,说大少奶奶指使了你?&rdo;
茯苓先看到叶成绍进来,心中还安定了些,世子爷不过是被大少奶奶的外表蒙蔽罢了,等她知道大少奶奶的恶行,一定会嫌弃大少奶奶的,但没想到,叶成绍一来便不分原由的一力护着大少奶奶,根本就没有了解事情原委的打算,再见他对洪陈氏的狠厉,更是心跳如鼓,努力想着要怎么组织好言语,即不要再触怒世子爷,又要能让他信服。
听叶成绍问她,她不由打了个哆嗦,紧闭着嘴,眼睛却看向红儿。
红儿正浑身颤抖着往角落里缩,紫绸看着便气,这小姑娘不过十二三岁,心眼就坏透了,竟然污蔑大少奶奶,几步便走过去,拎起红儿的领子提到叶成绍面前:&ldo;爷,她方才说,是紫睛送了砒霜和银子给茯苓,茯苓再让她在洪姨娘的饭里下毒的。&rdo;
红儿已经哭了起来,大叫着:&ldo;爷饶命,不要拍奴婢,奴婢说实话,奴婢说实话。&rdo;
&ldo;那还不快说!&rdo;叶成绍吼道。
&ldo;是……是茯苓姐姐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这么做的。&ldo;红儿哭成了一个泪人,说话也一抽一抽的,偷偷拿眼瞄着茯苓。
&ldo;她根本就没有在洪氏饭菜里下毒。&rdo;偎在陈妈妈怀里的素颜已经止了哭起,突然说道。
在场众人全都听得一震,不解地看向素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红儿却是眼泪婆娑地看眼素颜,眼里露出一抹惊喜和愧疚之色。
茯苓却是震惊地看向红儿,狠狠地瞪了红儿一眼,一旁的司徒氏却道:&ldo;怎么可能,忤作不是才将验出了洪妹妹的菜里有毒吗?那毒既然不是红儿放的,难道……大少奶奶,你又凭何说红儿没有放毒,她自己都承认了。&rdo;
司徒自叶成绍进来后,便一直冷着脸,尤其是看到叶成绍对素颜的温柔和维护时,脸色就更为清冷了,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叶成绍这个人一般,眼睛再也不往叶成绍身上瞟一下。
叶成绍听了司徒氏的话,眉头皱了皱,却是出乎素颜意料,无奈地对司徒说道:&ldo;你怎么也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自己院子里去吧。&rdo;听那语气,竟颇有回护之意。
司徒却是看也不看他道:&ldo;我若不来,洪妹妹便被认定是自杀,而她的冤屈就要石沉大海,难道,给人作妾,那命就该比畜牲还贱了么?&rdo;
叶成绍听得眼神一黯,转了眸,不再看她,柔声问素颜:&ldo;娘子,你怎么肯定毒药不是红儿下的?&rdo;他虽刚进来,但凭这屋里几个的对话也对事情有些大致的了解,看来,自家小娘子对事情早有了些发现,只是她身单力孤,又被有心人陷害,没法子自保罢了,看来,以后得给她派个人到身边来,总这么着被人伤着可不好。
&ldo;因为,洪氏根本就不是死于砒霜之毒。&rdo;素颜转了眸看着侯夫人,眼里带了一丝讥笑,又问侯夫人道:&ldo;夫人,您不知道洪氏是怎么死的吗?&rdo;
侯夫人震怒地看着素颜,她很不喜欢素颜对她说话的这种表情,那眼神太过轻蔑还带着嘲讽,让她很是恼火,更觉得讨厌,她警惕地问道:&ldo;我何偿知道,你想说什么?&rdo;
素颜却转了头去对忤作说:&ldo;请你给洪氏验尸,看她是否真死于砒霜。&rdo;
忤作一开始便只是验了洪氏所吃的饭菜,得了结果后,这屋里的人就全都闹将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去验给尸休,他也在侯府里也呆得有年份了,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府里污浊的事情他也看得多了,懂得适时闭嘴和装傻,如今看到世子爷对大少奶奶很是维护,心下才稍安,进了内室,仔细查看起洪氏的尸休来。
先前一脸得意的巧慧如今却是眼神闪烁着,两眼不时的瞄向里屋,头上冒出细细地汗珠来,素颜冷冷地看着她,突然唤了一声:&ldo;巧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