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容冥墨色的眸子透着一股不似寻常的亮色,“今日,你。。。”
他看沈长宁冲到雪地里的时候还红了眼睛,容冥很想问沈长宁,她前时见他受罚如此不忍,要为他挡棍子,还为他反抗父皇,是不是心里也有他的这么一丝位置。
可话到嘴边,容冥又忽然不敢问出口。
“什么?”沈长宁蹙眉道。
“没什么。”容冥如同卸力一般松开沈长宁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之色。
说来好笑,他堂堂南梁摄政王,在战场上叱诧风云,面对这种事,能这样小心翼翼,唯恐听见自己不愿意听见的答案似的。
沈长宁一头雾水,站在那没有动。
容冥见沈长宁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耳根子微微发热,偏移开视线道,“父皇问你提的那个要求,你不用放在心上,无论父皇要如何,本王都会解决。”
“用不着!”沈长宁还以为他半天支支吾吾想干嘛!如今一提起这个她就来气,冷冷地道,“容冥,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犯得着你瞒着我交出三法司的执掌令牌和所有官职,还日日到太上皇那里受刑?”
第114章月圆之夜,中媚毒的真相
容冥坐在床榻上,低低咳嗽道,“并非有意瞒你,只是觉得这都是小事,着实没有必要小题大做。”
“小事?三法司的执掌令牌和一身官职你觉得无关紧要,那挨打呢?也白白受着?”沈长宁瞪大眼睛,眸光扫过容冥几乎被染透的鲜血,不由得涌上一股怒火!
官职就算了,依照容冥对南梁的重要程度,这官职就算交出去,他日也总会还回来。
可这刑罚,就算太上皇有手下留情,但那棍子可是真打!容冥是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于你来说这都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沈长宁冷冷地道,“非得死了才算大事?”
容冥感受沈长宁突然掠起的滔天寒意,忍不住怔了怔,他看着沈长宁,墨色眸子中有几分不确定。
她生气,是觉得本王让自己受伤,在心疼本王?
对上容冥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目光,沈长宁才发觉自己反应有些过于激动,她连忙重新转身迈步离开房间,只留下一句话,“我去打盆清水,你躺着休息吧。”
望着沈长宁逃也似的背影,容冥俊逸的容颜满是幽深,他总觉得沈长宁似乎跟平日里不大一样,看他受伤,眼睛一直红红的,像有泪光在闪。
她是不是。。。其实心里也有他?想到这里,容冥一下子来了精神,掀开被褥打算下床找沈长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