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迅速,对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自从冰尤管事开始就异常消停,人员清点的活儿就自然而然落在了程芳梨头上。她干事还算认真,前前后后也能凑个人手。
“我看看哈,”程芳梨略带歉意地把折起来的考勤表从制服口袋里掏出来,然后在手中摊开,“嗯……几乎都齐了,就是那个小个子戴眼镜的女孩说生病请假了好像,她同学替她来的。”
“小个子?”冰尤咳嗽了两声。
“啊对,姜尘!”
空中滚了一道雷,闪电劈开暗色的天际闪出一片蓝紫。
天光乍泻,树影被吹的歪斜。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的手机屏幕漏液似乎比刚摔完那会儿严重了,彩色的电子线不断贴一侧向中间慢移。
付竞泽的头像没弹来任何消息。
临近放学,只有冰妈给她的手机打过两通电话。
第一通还是震动来电,在桌斗里直响。
看自习的老师在台上投下一个犀利的眼神,冰尤默默在桌下按了静音键,忽视了紧接着发来的短信。
第二通来时她在教学楼洗手间,隔间里关于付竞泽出国的流言不绝于耳,女生们相互猜测着最贴近真相的原因。
其中赞同声最大的,是他痴情地为已故前女友筹备画展的说法。
冰尤打开水龙头的阀门,故意让水冲进池盆。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暂时闭了嘴。
汇聚的水在盆底形成漩涡,映射在其中的她的脸颓丧得没了生气,失眠的乌青挂在眼下。
她捧起一把冰水拍在脸上,把做题的混沌也一起拍醒。手机也开始在水池台上震动起来。
只不过这次响了一半,就再也没了声音。
她预感是听筒彻底坏了,擦干手后拿起电话走了出去,脚下的步子快到像逃离。
按下接听的前一秒,来电被对面挂断了。
她妈妈的短信弹出一条消息。
【冰冰,快回来,你爸又犯病了。】
最后,屏幕卡死在了这一页。
*
雨一直下到她搭的出租车停在庄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