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绿意盎然的番薯地,像一块被焦土包围的孤岛。
而更深的黑暗里,某种东西正蛰伏着。
不是流民,不是野兽。
而是比饥饿更锋利的存在。
淀粉的焦香弥漫。。。高温灼痛了口腔。
今晚,注定有人要成为猎物。
李凡摸向腰间,磨得发亮的皮鞘。
这是去年冬夜,老族长咽气前,单独交给他的信物。
一名胖脸大汉喘着气,一路小跑禀报道。
“西面山坳里,连个活物都没有,干得连耗子都不来。”
李凡解下腰间水囊,润了润嘴唇。
“继续守着,大部队没到前,谁都不许松懈。”
“是!”
胖脸大汉应道。
李凡大步走向水源地山洞。
十名持械队的汉子,立即挺直腰板。
“有动静吗?”
“李凡哥,安静得很。”
“长脸青年搓着手,“就是弟兄们怕有其他流民!”
“怕什么?”
李凡目光扫过众人,“怕他们来抢?”
众人低头。
在这易子而食的年景,为口水都能拼命,
何况是能活命的,番薯和水源。
“两人一班,轮着歇。”
李凡拍板,“今晚多派哨。”
回到山洞,篝火正旺,刘小二捧着烤番薯,小跑过来。
“李凡哥,趁热。”
番薯掰开的瞬间,甜香四溢。
咕咚!
周围响起一片咽口水声。
“都吃。”
李凡咬了一口,烫得舌尖发麻。
刘小二分食时,总偷瞄李凡的右手,那里有道疤,是上次分配纠纷留下的。
李凡见众人规矩分食,心里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