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萍上了二楼,拐角靠里的房间便是他的了,里面收拾得干净整洁,物件也都齐全得很,他四下环顾了一下,才轻声细语对着保姆道:&ldo;萍姨,不要叫我大少爷了,叫我纹玉就好了。&rdo;
&ldo;好的,纹玉少爷。&rdo;保姆笑着说完,不等他说什么,就自顾自要领着他在家里转悠,他只好一路跟着。
这一走可就有好一会了,他这才惊觉这房子好大好大,只是这么大的房子,他也没见着其他什么人,貌似除了保姆和司机,只剩厨房里有两个打杂的女工了。
他心里头有些忐忑,因为他还没见着顾家的那一家人。
约摸看出他的顾虑,李萍同他解释道:&ldo;顾先生和顾太太一同剪彩去了,两位小少爷去了跆拳道训练班,晚饭时间才回。&rdo;
陈纹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抱歉地说道:&ldo;萍姨,我脑袋有些晕乎,能先回房间去么?&rdo;
李萍立马就担忧地问:&ldo;纹玉少爷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rdo;
&ldo;不用麻烦的,我休息一会就好了。&rdo;陈纹玉说完,向李萍笑了一笑,就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间。
行李已经被司机送来了,陈纹玉打开边角破掉的箱子,慢慢一一拿出其中物件,或放入柜子,或置于桌面。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很轻柔,连声响都几乎没有。
一一放好后,他把箱子推到衣柜旁,自己却幽幽地侧身坐到窗台上去。
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去,正是别墅的后花园,如今正盛开着一大片白色花朵。
&ldo;似乎是茉莉。&rdo;他喃喃着,念起柳永书写茉莉的《满庭芳》来:
环佩青衣,盈盈素靥,临风无限清幽。
出尘标格,和月最温柔。
堪爱芳怀淡雅,纵离别,未肯衔愁。
浸沉水,多情化作,杯底暗香流。
凝眸,犹记得,菱花镜里,绿鬓梢头。
胜冰雪聪明,知己谁求?
馥郁诗心长系,听古韵,一曲相酬。
歌声远,余香绕枕,吹梦下扬州。
念着念着,他像词人一样的愁丝上涌,不免抚着发酸的鼻头,抱着腿在窗台上倚靠着闭目,竟是这样睡去了。
迷糊睡了几个小时,再一晃外面天空都昏暗了,陈纹玉揉了揉眼睛,扭了一下酸疼的脖子和腿,才从窗台上面下来。
他看了眼手腕上虽然有些破旧但一向准时的手表,已经快七点了呢。
他走出房间想到洗手间去洗脸清醒,但是打开门的时候,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子正从房门前经过,被忽然打开的门吸引,眼光都落在陈纹玉脸上。
三个人都愣了一下,双胞胎其中一个率先大声质问:&ldo;你是谁?怎么在我家?&rdo;
陈纹玉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他声音很低:&ldo;我叫陈纹玉。&rdo;
问话的顾辙奇怪地问另一个:&ldo;陈纹玉?辕,你认识吗?&rdo;
顾辕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正当陈纹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叫饭的李萍上来了,一看这情况,马上走到顾辕顾辙旁边道:&ldo;辕少爷,辙少爷,请快去换衣服准备吃饭吧!顾先生正侯着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