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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徐处，你真的不是变态吗？

尽管裴久川什么也没说，徐宵还是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出了小少爷的不可思议。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径自站起身，极其自来熟地从王之衡的柜子里翻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旁，裴久川十分乖觉地把糖包递给了他。

&ldo;如果你是秦晖，当发现你的同盟死了，你会怎么做？&rdo;

徐宵接过糖包，撕开口，把一整包糖都倒了进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换了个话题，裴久川一愣，但还是很快接上了话：&ldo;我会害怕，有人杀死了姜越，那他很可能也会对我下手。&rdo;

&ldo;继续。&rdo;徐宵抿了一口茶，感觉甜度刚刚好。

裴久川完全搞不清男人的用意，但既然是徐宵在问，他还是认真思考起来。

&ldo;为了不让对方杀死我，我有两个选择。第一，在对方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rdo;

徐宵点了点头。

&ldo;第二，警察有可能因为姜越的死查到我头上，我不想冒这个风险再去杀人，所以我会第一时间逃走。这样对方没机会对我下手，警察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可以从长计议。&rdo;

这仿佛正是秦晖的选择。

&ldo;结束了？&rdo;这两句话后，小少爷就闭了嘴。徐宵坐在王之衡的办公桌上，接着追问，&ldo;没其他的想法？&rdo;

裴久川不明就里，摇了摇头。

&ldo;好吧。&rdo;徐宵把茶杯放下，&ldo;那我问你，如果你要逃走，或者躲到某一处藏起来，你会带什么？&rdo;

&ldo;钱。&rdo;裴久川本来想说银行卡，还没出口就发现自己蠢得可以，连忙掐断了这个念头。

上司淡淡地笑了笑，小少爷看不出来这个表情是赞扬还是嘲讽。

&ldo;你去过他家，他的卡和存折都放在家里。&rdo;徐宵把茶杯放到桌子上，&ldo;他的身上能带多少现金？&rdo;

&ldo;走得匆忙，来不及带太多现金也有可能。&rdo;裴久川难得反驳一次上司，&ldo;而且，他的身上未必没有其他的卡，走之前临时取钱也来得及。&rdo;

徐宵挑挑眉，不置可否。

&ldo;那就按照你说的。&rdo;他随便抓起桌上的一本书，塞到小少爷手里，&ldo;你现在取了钱，有了逃跑的资本，你要怎么跑？&rdo;

这个问题对于裴久川来说有点难，他躲躲闪闪地瞄了上司好几眼：&ldo;飞机？&rdo;

那是因为你没坐过其他远程交通工具吧，徐宵凉凉地想。

&ldo;我不是问这个。&rdo;他摆摆手，&ldo;不管是打算乘交通工具离开垚江，还是趁乱躲到市里，等风头过了再逃。总之，在市里这一段的路程，你会选择走路吗？&rdo;

裴久川一愣。

如果真的打算逃亡，那肯定不能只靠自己两条腿。

想要掩饰自己的踪迹不难，即使秦晖因为被暴揍而变得十分醒目，他也可以带个口罩围巾去搭乘计程车。在初春，顶多被人认为畏寒而已。

然而，他既没有对自己的相貌做伪装，也没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

他大摇大摆地，顶着那张伤痕累累的脸，走在监控摄像头之下。

&ldo;头儿，你是说，他没打算逃跑？&rdo;后知后觉的裴久川整个人都僵硬了，&ldo;可是他不见了啊？&rdo;

莫名其妙的消失，除了畏罪潜逃，还有什么可能？

&ldo;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你说，那个人准备凶器，是为了杀秦晖。&rdo;

徐宵看着他，沉声道。

&ldo;姜越出了事，秦晖不打算逃跑，为什么？&rdo;面对一头雾水的裴久川，徐宵倒推了回去，&ldo;因为他不怕对方对他下手，至少他自己认为，对方没有能力杀掉他。&rdo;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徐宵接着说：&ldo;分析报警录音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第三人和凶手之间的关系很可能极其不平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