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明静静地瞧着乔桥,圈手心里的手指热得发烫,又软得要命,像是要融化在手心里。耳边的哀叫声带着喘息,细得像是猫叫,挠得人耳根子发痒。
宋以明忽然心头微动,手下一带,就将扭着胳膊快缩到地上去的人拉进了怀里。
乔桥突然被人抱起来整个人都还是懵的,缩着脖子,胳膊也蜷缩着,被抱着走就去好长一截,才后知后觉地仰起头,去看抱着他的人。
宋以明定的房间也在同一层,他拿出房卡,刷卡进了房门,打开灯,才重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乔桥。
然后宋以明就愣住了。
乔桥竟然疼哭了。
脸上湿漉漉的水光还没干,漂亮的大眼睛里盈着晶莹的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宋以明突然感觉嗓子有点干。
真漂亮。
哭起来眼眶是红的,眼瞳是透亮的,雪白的皮肤上染上绯红,无端激起人心底的凌虐欲。
宋以明抬手摸了摸乔桥的脸颊,眼里染上浓浓地兴味。
当初带这个“乔桥”回来虽然是见色起意,但宋以明终究对这方面的事没什么兴致,因此在发觉“乔桥”身上的香味后,便拿来作为安神熏香的用处了。
却没想到这傻乎乎的性子竟然比相貌还要更勾人。
宋以明走进卧室,把乔桥扔到床上,脱下伪装斯文的西装,解开束缚脖颈的领带,舒展了身体,往浴室走去。
脚步踏出去,走到半路,又转了回来。
宋以明暼了眼缩着身子不住发抖的乔桥,难得地生出了点儿好心,拉起床尾的被子,搭到了乔桥身上。
蓬松的被褥很快驱散了寒意,乔桥感觉到温暖,脑袋四肢渐渐地也往被褥里缩进去,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乔桥在被子里闷了会儿,倒是很快就不冷了,可又开始热了起来。
起初只是感到闷热,但很快地,这种还能够忍受的热就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烫,刚才还是温暖庇护所的被褥此刻反倒成了难以解脱的束缚……
宋以明洗完澡出来浑身慵懒,想起床上的还没拆封的美味小点心,心情很不错,出去倒了杯酒,才踱步往房间走去。
一走进去,宋以明就笑了。
原本只松松搭在身上的被褥不知怎么的,跟蝉蛹似的把乔桥严严实实裹了起来,被子里的人悉悉索索地动个不停,像是只努力破茧的毛毛虫。
宋以明喝了口酒,走过去,掀开被褥,原本要拉乔桥起来去洗澡的手滞在了半空中。
香,扑鼻而入的香,还有大片晃眼的白。
乔桥身上衣裳不见了,从外面那件小西装到里面的白衬衫,全皱巴巴地被压在了身子底下,下裤也胡乱地敞着,已经被蹭下来一大截,半点儿春光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