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耻地到处宣扬那些推拒不去的人家有多么可恶。
江泽此时才明白,母亲与妻子一直以来看重的名声,究竟有多么重要。
如今那几户人家,为了祸水东引,把所有事都丢到了济阳公府头上。
他这几日上值,都被同僚和上峰用异样的眼神看,甚至往日常来往的几位,也避开了自己。
原本就愁眉不展的江泽,这下越加郁结于心。
他现在本就是该多多与其他人交好,在邬皇后对自己难时自保。
如今……过去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遭遇,全都是拜江采春所赐,江泽对这个因为自家一念之仁而活下来的女儿,更是厌恶。
当年他们怎么就没下得去那个手呢?
要是趁着她刚出生,就直接弄死了她,哪里来如今这么多事!
若是之前,江泽还对江采春有些愧疚,毕竟当年丢弃了这个孩子。
那现在,江泽是恨不得直接提刀前往慈幼堂,直接砍了这个不孝女!
但也只是想想。
京城的慈幼堂,那是在壬午之变中,立有大功的。
要是江泽真的在那里动武,甚至杀了人,那他就真的前途尽毁,乃至济阳公这个爵位都保不住。
府外生的这些事,江泽不敢告诉母亲,也叮嘱文氏瞒着。
夫妻俩整日在老夫人面前,提心吊胆,生怕被她知道了外头的事,加重病情。
虽然这病,在江采春看来不算什么病。
可对济阳公府而言,老夫人一直病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就是府中出了天大的事。
江瑶倒是乐得每天衣不解带,在祖母跟前侍疾。
这样她就有理由,不出门去交好江采春了。
与济阳公府的压抑不同,裴萧萧倒是每天乐得合不拢嘴。
买下玉清楼后,裴萧萧就带着人去看了一圈,商量出个图纸,找来几十个工匠,将玉清楼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彻底翻新一遍。
她想的是,这玉清楼到了自己手里后,开张第一件事,就是办医者学馆的募捐宴席。
既有为学馆募捐,也有为新玉清楼扬名之意。
为了能吸引更多的人关注,裴萧萧先让人把玉清楼的外头给翻新完了,让经过的人,都能看到与过去不同的玉清楼。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实际效果要比想的更好。
上午才刚把玉清楼外头遮着的那些油布扯了,下午就开始有人来询问,什么时候开始能接订单。
这一年才刚开了头,今岁圣上又不去春狩,京里头的乐子太少,有钱有权的闲不住,自然就开始自己找乐子。
裴萧萧琢磨出份定价单,让人送上门去。
又以募捐宴席当日,有意向的人家,可以过来看看玉清楼里头翻新后的环境,要是觉得不好,可以随时无偿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