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好,祸兮福所倚。
正好有借口能看清濮阳伯府的嘴脸,将那桩亲事给退了。
不然婚后苦头可多了去了。
主院中,两名男子正在斗笛。
一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安士晋,另一个倒是没见过。
不过有些脂粉气,看起来像是常年混迹在坊间各处酒楼茶馆曲苑,穿的也不是很好。
这位应当就是先前颇受崔青卿推崇的丝桐客。
这两个是怎么撞在一块儿的?
裴萧萧也来了兴趣。
姑娘们都在廊下坐着,喝花露,嗑瓜子,吃点心。
活似在开堂会。
裴萧萧带着孟白龟走过去,纪丹君和崔青卿分别空出自己边上位置,让她们有地方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
裴萧萧朝院中斗笛斗得兴起的两人扬了扬下巴。
“怎么到庄子上来了?”
崔青卿激动不已。
“还是丹君财大气粗,听说丝桐客在附近表演,就让人去将他给请了过来。”
“能听丝桐客的独奏,我这回可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纪丹君轻摇手中的团扇。
“你不足的我正有,我不够的你添上。这有什么的。”
“先前你一直推崇这位丝桐客,我也是生了兴趣,既然有机会,那就听上一回。”
“要是在府里,我那个蠢弟弟可没这兴致陪我。听不了几个音,就闹着要去武场。”
“他醉心武艺我是很高兴,但才艺上,到底不能与父亲比。”
裴萧萧笑道:“你这就是过了,哪有几个男子能跟老辅国公相提并论的?”
把胸挺得高高的。
“大概也就我爹了吧。”
纪丹君却是不服气。
“裴相可不通乐理。”
挺起的胸膛顿时缩了回去。
纪丹君说得没错。
她爹何止不通乐理,简直就是五音不全。
这事没得辩,她认怂。
纪丹君笑眯眯地给她打扇。
“可我父亲的武艺,却是不能与裴相比的。”
“大家都有长处和短处。”
“我倒是高兴,今日有机会,能和你们一起好好听曲。”
“这样的机会可是难得。”
崔青卿耐心地给孟白龟手剥瓜子,攒着一碟子,方便她抓着吃。
“就是,永川那小子,让他听这天籁之音,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觉得折磨,我们也折磨。”
丝桐客吹罢一曲,两人正好斗完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