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刻,薛惠文虐待过这么一个小小的他,我就心如刀割。
薛惠文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就笑了,“你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他是你生的,他可是我怀胎十月,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
她越强调,越让我难受,而这样的话让我萌生了前所未有的恨,“薛惠文,你丧尽天良,会遭报应的!”
真的!
此刻我对她没有一点感激,相反对她只有无比愤怒的愤恨。
“报应?”薛惠文重复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幽狠,“我的报应还少吗?”
说完,他冲着身后跟来的两个人使了眼色,“把孩子抱走。”
“谁敢!”我吼了一声。
吼完,我看向薛惠文,“我今天是不会让你把大麦带走的。”
“你凭什么?”薛惠文冷问我。
她的话让我想到什么,我立即反问,“这话该我问你,你凭什么带走大麦?”
虽然她是大麦法律意义上的生母,可是克斯里说过,因为她虐待大麦,她对大麦已经没有探视与抚养权了。
“就凭这个!”薛惠文说着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全是英文,但我认得,这是抚养权变更书。
大麦的抚养权已经由克斯里那里变更到了薛惠文那里!
我十分意外和震惊,摇着头,“这不可能!”
“欧洛,这上面的英文难不倒你,难道还需要我给你翻译吗?”薛惠文得意的质问我。
哪怕她这样说,哪怕变更书上有美利坚合众国的印章,但我仍不相信,这时薛惠文哼了一声,“你可以给克斯里打电话。”
薛惠文提醒了我,我把电话打给克斯里,电话一通,没等我问,他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的主动开口对我说道:“洛,只能这样,她重新获得了大麦的抚养权。”
原来克斯里早知道了,可他都没有告诉我!
克斯里的话让我的惊恐加剧,也让我不愿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不会把孩子给她,绝对不会!”
说完,我便挂掉了电话,抱着大麦就要跑,薛惠文这时在我身后说道:“欧洛,你以为跑就能解决问题吗?孩子是我的!”
一句孩子是她的,将我击溃,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已经听明白了,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我很想说孩子是我的,是她薛惠文抢了我的卵子生的,但我又不能说,此刻小糖果在,大麦在,虽然他们还是孩子,可他们已经听得懂话,还有围观的人那么多,我这话出去,明天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
我昨晚闯了个男厕,今天我都上了热搜,如果我现在说出大麦的身世,明天一定会成为新闻头条,而大麦长大了,这会是他永远也不能抹去的人生污点。
我不能冲动,不能!
薛惠文像是吃定了我一样,不急不躁,我与她对峙着,而我怀里的大麦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抱的我更紧了。
“抱过来!”这时薛惠文再次对身后的人发话。
他们过来,来夺我怀里的孩子,我不给,他们用力夺,我终是抵挡不过,而且也不敢太用力,怕伤到了孩子。
大麦早已吓的哇哇大哭,那哭声像是刀子一样凌迟着我的心,大麦终被他们夺了过去,我怀里空掉的刹那,我的人好像也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