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画一样,凭空消失了。
厨房在这时发出了响声,顾清安耳朵微动,跨出去的脚转了个方向,腰部发力带着他一起,朝向厨房。
里面有个女人在忙。
顾清安看了眼手机,距离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那应该是关心过我的吧。
顾清安扇动睫毛,情绪在眼底明明灭灭,时隐时现。
顾轻艺不常下厨,甚至都不会做几个菜,这点顾清安很清楚,第一是因为没有时间,第二是方便。
如果不是他想换个口味下厨的话,可能一日有两餐都是外卖。
但现在,是因为他而下厨的吗?
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有种莫名的感觉流淌在血液中,突地,他狠狠攥起手,却偏了一下,没让指甲掐进去。
他在心里,小声对着自己说:别被骗了,在没知道事情真相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比起外面那些人说的话,顾清安更愿意相信自己。
他扯嘴冷笑,自己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的孩子,作为儿子的他,比谁都认知的深。
他处在风暴中央,又怎么会体验不到风暴的袭击。
寒冷,又扎人。
小时候那段时间,是他到现在都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压抑,冷血,强迫,低压。
是满心的痛苦。
是哪都不能去的绝望。
是赴约那天禁锢着他的牢笼。
虽然顾清安已经记不得赴约对象是谁,但他依然记得那天的崩溃和痛苦。遖鳯獨傢
他很想出去,很想见那个人,但他被困住了。
母亲不允许他出去。
“报告在桌子上,你想看就看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顾轻艺切菜的刀顿了一下,“起因是刹车失灵,有人动的手脚。”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哽塞,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她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刹车会失灵。
切菜的声音继续响起,比一开始要轻了一点。
冷冽的声音包含着一丝不愿传进她耳内:“我会带走看。”
潜意思:不急。
顾轻艺听出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外面是卡其色大衣,衬得腰线很高,身形很纤细,比例很好。
她似乎很喜欢穿大衣。
顾清安摩挲袖口,淡淡的糖果味溢出,他抿唇,开口:“他让我帮他带一盒香水,送你的,我放桌子上了。”
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