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光被压着动弹不得的时候,脑中默默想,他这也算是接受惩罚了。
所以日后,要更加肆无忌惮,才对?得起这些蹉磨。
他闭上眼?,弓着脊背,半晌后,又?无力?的塌下。
喝那?么?多补药,补来补去,全补在床上了。
……
太子被禁足,朝堂中的党争之斗仿佛一日间变得格外激烈。
六皇子咬死了,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势必不能再给太子东山再起的机会。
以至于,手下中人都开?始积极寻找修锦的下落。
不为那?万两黄金,为的是提着修锦的头颅,给太子瞧瞧。让他自此倍受打击,再也爬不起来。
杜如安便在这样打局势中,默不作声的搅着浑水。
六皇子势力?正盛,在百姓中的声望也日渐拔高,若是他本人不同太子那?般犯糊涂,便难以动摇根基。
他动不了,皇后却可以。
杜如安看似是为了皇帝,在两边不动声色的端水,以防任何一方陷入劣势。
连皇帝都毫无怀疑,屡次在勤政殿私下夸赞他为帝分忧,将?他官职擢升为从一品。
杜如安如此,便成了整个靖国年纪最轻的一品大员。
无人知道,他只?是想拱火,最好是将?这火烧的越大越好。
如此,皇帝头痛,才无人还注意得到?一个无足轻重?的修锦。
这般混乱的局势下,北方边关传来了岫氏的动静。
战火重?燃。
皇帝愈发头大,即刻下令,整兵备粮。
原本为了辖制漠北铁骑而招回的这个主帅,如今却不得不主动将?人放回去。
连带还放了个恭亲王去了漠北。
整个皇城上像是布了层阴云。
尤其是上朝的官员,时时怕触怒皇帝,罪及己身。
这种?情形下,能过得安心惬意的,便只?剩下了那?少数。
薛扶光每日看着些来往信件,倚在院中廊下吹晚风。
得到?薛鸿文让人来传话,笑了下:“我下月生辰。”
来传话的小厮无措:“小的这就回去传给侯爷?可世子殿下,边关战急,侯爷怕是无法留到?下月,为世子过生辰了。”
他发愁,希望世子能谅解他家侯爷。
毕竟侯爷是最疼爱世子的了,若是世子因此不高兴,侯爷没?准儿会伤心。
薛扶光却压着手中的纸张,道:“不必留下过生辰。生辰礼已经收到?了。”
他弯着眼?笑,眼?瞳中流逝着诡谲的光彩,像是展望到?了什么?让人愉快的光景,道:“你告诉侯爷与亲王,这次的生辰礼府中不必操办,他们也无需惦念。届时,我会自己送自己一场大礼,让他们等着好消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