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扫过她身旁立着的宋祈舟,微笑问。
“不是说,你来给你堂哥伯母送节礼么,怎么又同这个诱拐你的无耻之徒在一起?”
“我没有。”
这是当着堂兄的面,令漪羞窘难堪,粉面微红,倒似少女含春。
裴令璋忙替堂妹解释:“是这样的殿下……”
“你是裴令璋?”嬴澈笑着打断他,“孤是在问溶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殿下竟认得他。
裴令璋玉面微红,心中却实是惊讶。低下头,再不敢言语了。
“阿妹,你自己说呢?”嬴澈又笑晏晏看向令漪,眼中光影和煦,如春风暖融,眼底却暗流涌动。
他是骑马过来的。论脚力,自然比先行乘车出府的令漪快上许多。
原想和她的家人好好打个招呼,尽量不撕破脸,不想一下马,便听见她温柔地唤宋祈舟,“宋郎”。
可笑,那日才叫他罚了一通,又不涨记性,跑来和宋祈舟私会。
一进门,又瞧见他俩旁若无人地牵上手了。是不是他再来晚些,她又能像上次牡丹园里那样,对宋祈舟投怀送抱?
她怎生不叫他澈郎呢?
嬴澈越想越气,汇聚于她眉眼间的目光寒意愈深。令漪磕磕绊绊地道:“我……我也只是恰好在此与他偶遇,不是事先约见。”
从来清冷从容的一个人,此时语声竟十分紧张。宋祈舟微愕侧目。
看着妻子眼中就只盛着那人的模样,再一联想到母亲说的那些,他微微抿唇,自嘲地苦笑。
母亲说溶溶早已变心,明显是与晋王有了首尾。这话他并不信。
但他也曾问过母亲,明知会得罪晋王,她为何一定要赶走溶溶。
母亲却说,原本,她也不敢。可她花重金派人向晋王府的郑管事打听过,裴氏并不受宠,晋王厌恶她和她的母亲,全是因了先王遗命不得不留下她们母女。就算她把溶溶赶回去,他也不会为她做主。这才动了赶她回家的念头。
这件事,固然是母亲的错,可据他所知,那郑管事是晋王的心腹,负责晋王的日常起居,打理王府名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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