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和整个白区不易立足之故。此时此地,我如果重复一些李立三的论调,岂非十分可笑。
我能像毛泽东那样,仿佛自己是纶巾羽扇,身怀无字天书,装作未卜先知的军师么?或
者说,既然要领导农民,自己就要农民化一点。我认为不可为,而且不屑为。共产主义,显
然是一种近代革命思想,而梁山泊主义,显然包含封建迷信等等农民叛乱理想,两者如何能
混为一谈。如果用另一种观念来说,也许可以说我太不懂得共产主义的中国化了。
我这个人对共产国际,特别是对斯大林,身怀不满,而且又是不为他们所信任的人,我
能以手持共产国际的令箭自居么?我不能、也不愿意一开口就搬出共产国际的&ldo;正确路线&rdo;,
来吓服那些&ldo;土共&rdo;。我更没有扮演过手持&ldo;正确路线&rdo;的&ldo;上方宝剑&rdo;,处罚那些立三分子
和那些行行式式不听话的人。五年以后,和我一直共事的陈昌浩向我说过一些带有批评性质
的话,其大意是,我是他所最敬爱的领导者,有一些特长为他们所不及,但他直说,他从未
听见我吹嘘共产国际,甚至连共产国际和斯大林的名字都很少说到,这是使他心情不安的。
当时我承认他所说的合乎事实,但也指出有些经过情形他不完全知道(上文大致叙述了这些
经过情形)。
接着我发表了一次总结式的重要演说,我向这个区域的全体负责干部阐明了我的态度和
工作方针。我表明我自己支持巩固苏区和壮大红军的方针,但如何实施,除已有决定外,仍
须由我们自己去研究并草拟计划。我自己就抱着一面工作一面研究的态度。我说明江西红军
在本年一月间消灭张辉瓒师的胜利,虽令人鼓舞,但是苏维埃走向红军胜利,还有一段漫长
的时间。增加自身力量不仅要从量的方面,而且也要从质的方面下工夫。我们应当努力争取
战争胜利,扩大苏区和红军,一刻也不能放松使红军成为&ldo;王者之师&rdo;。我们要淘汰一些地主
富农分子,使其完全为中共领导;加强战斗力,不乱打土豪,经济上一点也不乱来,使苏区
成为模范政治区,分好土地,政治清明,官吏廉洁,以自别于国民党政府那种鱼肉人民的作
法。要完成这些繁重任务,首先要努力是特委会下的所有组织布尔什维克化。
我的主张获得特委会大多数委员的积极支持。我素来的信誉,使那些多少知道我的同志
们相信我会领导他们走上较妥善的胜利道路。他们听了我的解释后,表现的心悦诚服,即使
是抱怀疑态度的曾钟圣,也转而表示支持。接着我接管了军委会主席的职务(曾钟圣则退居
军委会委员)。我也经常参加特委会会议,推行我的新政策。首先是从拘押中的一千多个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