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难受了?”一个额头贴着创可贴的男医生,两眼盯着柳一菲问。
“发高烧。”夏怀林看她不愿说话,代她回答医生的问话。
“你先去挂号。”医生回头看着夏怀林出去,把门关上,过来看着她,就让柳一菲平倒在床上,用手在她身上摸着,“这儿疼不?”
柳一菲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感觉到医生的手拽一下裙子,伸手拍了一下,问:“这儿难受不难受?”
啊,柳一菲一激灵,睁开眼睛,就见那个医生嘿嘿一笑,小声说,“这小美人儿,病成了这样,也这么漂亮儿。”
柳一菲看他又拿起自己的手,一咬牙,蹬他一脚,狠狠掐他的手。
“这辈子就见过两回这么漂亮的女人。”那人依然嘿嘿地笑着,小声说,“一个是二十多年前,骗我钱的那个于大牛的媳妇,看她一次,就好几天魂牵梦绕的。再就是你了。”医生得意地说着,摸了她的额头,“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得仔细给你察看察看”。说着,就去划门。
柳一菲看着医生,眼前仿佛朦胧地看到自己结婚的那天晚上,那个来找于大牛要钱的人,后来被夏怀林骂跑了…。。
“看着你,就有点魂不守舍。”医生回身,抓住柳一菲的手。
啊!柳一菲大吃一惊,本能地起身推他一把,下地想跑。
“你就老老实实地配合我。”那医生转身拦住柳一菲,“要不,你的病好不了。”
“你过去呀!”柳一菲挣脱着,尽最大力气,喊了一句。
“咣当,”一声,夏怀林踹开门,像拎小鸡儿似的,一把将他摔倒在地,上去踢他一脚:“你是什么混蛋医生!”
那个医生慢慢坐起来,猛的拿过桌上的手术刀,刚要行刺。
“把刀放下!”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柳一菲惊呆了。突然,一个中年妇女进来,指着那个男医生,说:“就是他。假装说给我看病的,竟在我身上胡乱摸。脑门儿那伤,是我给他挠的。”
“你涉嫌侵害妇女,请配合我们调查!”警察威严地将其铐住,押解回去。
“你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一个警察和蔼地说。
“我还发烧啊…。。”柳一菲捋了一下头发,看了夏怀林一眼。
“她现在还发高烧,等退烧了再去,行吧?”夏怀林解释道。
“可以。”警察走了。
院方领导得知此事,慌忙来了。首先做了自我检讨,答应免费给柳一菲治疗。
柳一菲倒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输液管,皱了一下眉黛,看着夏怀林:“我不想去派出所作证…。。”
“那怎么行呢?”夏怀林坐在床头安慰她,“咱们也为打击犯罪做点贡献…。。”
“烦人,”柳一菲打他一下,“那话让我怎么说出口啊。”
“都是漂亮惹得祸。”夏怀林笑着拍拍她的脸儿。
“那个女的也不算漂亮啊。”柳一菲好像在回忆,“我怎么感觉,那个女的,我在哪儿见过;她眉毛上那颗痣,我没忘…。。”
“别乱想了。”夏怀林剥开香蕉,送到她嘴边儿,“相像的人有的是;就是没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太少了。”
“还好啊?都病的没样了。”柳一菲闭眼一笑,抓住他的手,轻轻叹了一下,“你天天说我好,还不把我夸出病啦…。。”
“没有听说过,病还是夸出来的,”夏怀林满意地笑着,“就是这样,你仍然是一朵没有凋落的玫瑰。”
“哎,”柳一菲掐他一下,看他一眼,“玉琳姐脸色真的不好,你得带她到医院看看呀,别耽误了。”
“说好几次了,”夏怀林说,“她就是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女人爱得病啊,”柳一菲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一点病,就折腾的打不起精神儿。”
“休息一会儿吧。”夏怀林把被盖在她腿上,“这一天,又是发烧,又是惊吓,怪不得你没有精神儿了。”
柳一菲真的疲惫了,不想说什么。可是,她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那把明晃晃的刀。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呼吸有些紧张。突然,一个女人过来,使她陷入了迷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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