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啥样的人吧。”玉琳笑着说,“一菲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行的。”
“是咱们的乡长…。”嫂子乐得合不上嘴。
“那还行。”玉琳看着默不作声的柳一菲,“一菲,别等于大牛了。二十多年了,连一点信儿也没有,说不上早就死……”玉琳感觉不对,“还兴许不在了。”
“菲姨,”欢欢一脸的不高兴,“我不愿意你走。”
“去,小孩子,你懂什么。”玉琳推欢欢一下,嗔怪地,“你姨不想有个家呀。”
“一菲还拿不定主意。”嫂子举杯和夏怀林撞了一下,“怀林,你看行不?”
柳一菲斜睨了一眼,就见夏怀林喝了一口,勉强笑了一下,“挺不错的。”
“一菲,大伙都说行,你就先看看吧。”嫂子高兴地大口喝酒。
这顿饭吃的酒肉飘香,欢天喜地。嫂子要回去了,夏怀林开车去送。玉琳看看没有什么事儿,也带着欢欢跟着回去看看父母。
送走了亲人,柳一菲感到一丝的孤寂。回到楼上,倒在床里,默默地想着心事。嫁人?好像是一个陌生的字眼儿。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想过走出这个庭院。要是想嫁,凭着自己如玉的身影,有多少俊男来追呀。她翻身起来,拿过相册,翻看那一幅幅美丽的玉照,美美地笑着,心里说:柳一菲呀柳一菲,我若是男人,也会爱你一辈子的;何况他呢?
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儿子可心儿能接受这个现实吗?这些年了,没有人说起于大牛的事儿。他还以为父亲在外国是老板…。。
“你改嫁吧…。嫁给夏怀林,他会对你好的。”于大牛的话,又响在她的耳边。那遥远的尘封,又打开了她的回忆…。
他满面忧郁地回来了,带着女儿欢欢。哎,玉琳怎么没有回来呀?
说来也怪,玉琳回家看到妈妈倒在炕上犯病了。偏偏爸爸的远房亲属病故,他去参加丧事去了。没有办法,玉琳只好留下来照看母亲,让欢欢和爸爸一块儿回来了。那个时候,欢欢迷上了上网,相约晚上跟还在外地学习的可心儿聊天。
夜,拉开了帷幕。柳一菲来到花亭那边的垂柳下,静静地想着心思。
“一菲,祝福你。”他来了,摆弄手里的小花。
“看你的脸儿,就知道不是心里话呀。”柳一菲歪头看他。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不会答应的。”柳一菲捋了一下飘在眼前的乱发,喃喃自语,“可我不知道,怎么跟嫂子说啊?”她皱了一下弯弯的柳眉,看着他。
“有的是理由。”夏怀林偷偷一笑,成竹在胸,趴在柳一菲的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说得柳一菲开心一笑。
回到楼上,柳一菲给嫂子打了电话,说是于大牛改造的不错,好几次减刑,快要回来了。嫂子什么也没有说,就挂了电话。她仿佛看到嫂子不高兴的脸,她却甜蜜地依偎在他的胸前……
一阵晚风吹来,吹得柳丝像姑娘的秀发,到处散发着花香。
啊,小船儿怎么走了?柳一菲大吃一惊,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小船儿像一片柳叶,随风飘到了湖心。怎么回事儿?哦,她想起来了,是可心儿和玉儿忘记了把船挂在树桩上。
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柳一菲有些紧张,她不敢动,怕掉进水里。她抬头看着小楼,是他回来啦。可是,他却径直去了自己的楼上。须臾,他出来,站在观景台上,四下张望着。
“你快来呀。”柳一菲着急地喊道。
就见夏怀林匆忙下楼,急切地跑过来,站在岸边,看着湖心的小船儿,几下脱去了衣服,“噗通”一个猛子钻进水里。
人呢?柳一菲惊讶地看着水面。
“哗。”夏怀林从水里钻出来,游到小船儿边:“别怕,有我就没事儿了。”
柳一菲看到了他,心就放下了。她抬腿放到船里,坐在船头上,看他推着小船儿缓缓游向岸边,一缕温暖的春风吹进心房。
“刚才吓坏我啦。”柳一菲看着他湿漉漉的身子,关切地问,“凉着没有啊?”
“为了你,我什么也不顾。”夏怀林诙谐地一笑,拿起衣服。
“上楼换一个,湿乎乎的淋了我一身水。”柳一菲拽着短裙,伸腿看着。
“拿我衣服擦一擦。”夏怀林弯腰去擦。
“别拿你那埋汰衣服擦我的腿。”柳一菲看他不好意思了,小声说道,“还挺凉快儿的。”说着,脸上飘来一点红晕,“上楼吧,我给你换一套。”
月亮爬上了柳梢,轻轻地洒下洁白的月光,把人生点缀得更加幸福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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