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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巷狂犬吠 窗前玉人泪（第2页）

面对流言，柳一菲能怎么样呢？她只好每日以泪洗面，像一朵凋残的玫瑰低低地抽泣。看着妹妹不吃不喝，哭得伤心，哥哥气的拎着铁锹，追的黄家小子满街乱跑。最后报警了，黄家小子对捏造谣言的事实供认不讳。警察以侮辱罪送黄家小子劳动教养一年，这才还了柳一菲一个清白。

时间如白驹过隙，二十几年的时光眨眼就过去了。要不是今天看到了他，那些不快的事儿，早就埋没在记忆的尘封里了。柳一菲闭着眼睛，轻轻翻了一个身。她还记得，黄家小子出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说也不笑，埋头干农活。不知道什么时候，研究起了种瓜的技术。过了才几年吧，他娶了一个山区的姑娘结婚过起了日子，几年的光景，靠种香瓜，就脱贫致富了。

真的老啦，他怎么像个白发苍苍的乡下老头儿？假如不认识的话，懒得跟他说话。想到了别人的老，柳一菲也想到了自己。于是，她翻身下地，到洗浴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她捋了一下飘在眼前的头帘儿，看着自己富有弹性的肌肤，不禁甜美地一笑。我怎么就没有老啊？就是那眼角细细的鱼尾纹儿，也还是最近天天为孩子们操心，才爬上来的啊。她把头发卷起，用蝴蝶结扎上，拿起画笔，轻轻一画，就变成美若天仙的女神。

下午四点多了。柳一菲看了一眼电子钟，换了一套白色的齐臀短裙，穿上粗高跟的乳白色皮凉鞋，默默下楼去。她想到楼下活动活动，等大家一块儿回来吃饭。树上的蝉似乎唱够了，不再弹奏迷人的交响乐。只有那不知疲倦的鸟儿依然不停地叫着，飞上枝头，欢畅地诉说着美丽的收获。垂柳下，她默默地站在椅子旁，看着一群蜻蜓在水边一圈一圈地飞着，想着玉琳和欢欢…。。看的怎么样了？欢欢要是满意，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凭感觉就知道是他回来了。柳一菲转过身子，美美地一笑：“回来啦？看的怎么样啊？”

“我和玉琳都满意。”夏怀林靠在栏杆上，看着柳一菲。

“欢欢乐意不啊？”柳一菲看了小楼的走廊一眼，拱他一下，“别一见到我就乱想啊，大白天的。”

“欢欢不同意。”他轻轻拍了她一下，掩饰不住那一怀的愁绪。

“那怎么办啊？”柳一菲脸上一急，飘来两朵桃花，“她回来，我跟她说说。”

“跟玉琳去她姥姥家了。”夏怀林说着，坐到椅子上。

“玉琳姐好几天没回来了，”柳一菲低头看着他，委婉地说，“没想你呀？”

“她说她这几天浑身难受，到她妈家养一养。”

柳一菲甜蜜地一笑，坐到他身边：“玉琳姐怎么这样啊……”

“别把腿挠破了，”夏怀林盯着她的手，“怎么了？”

“太痒啦。”柳一菲看他一眼，抬腿放到他的腿上，“给我挠一挠。”

夏怀林用手心儿在她腿上抚摸了几下，有些惊讶：“你腿上的血管儿发青，是脉管炎的前兆，得抓紧看。”

“我可不想去你朋友那儿看了。”柳一菲放下腿，拿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白净的腿上，不好意思地一笑。

“为什么不去了？”夏怀林看着她的腿，微笑着，“一菲穿这双鞋显得高贵。”

柳一菲像是在回忆，皱了一下弯眉：“那天吧，让你朋友给看看，到他诊所一坐下，他的两手就在我大腿上不停地摸，还让我撩起裙子…看他不像好人…。。”

“不会吧？”夏怀林停下手，不以为然地说，“医生看病都这样的。”

“我不。”柳一菲掐他手一下，“我的身子腿脚可不是随便让那些男人摸的。现在那些咸猪手到处都有，见到漂亮女人就想摸，咱可不去吃那个亏。”

“一菲连用词儿也时尚了。”夏怀林拍了她一下，“连咸猪手都明白，聪明。”

“哎，我问你话，”柳一菲看他抬头看小楼，拽他一下，“你怎么把咱村的黄小子弄到牧场啦？”

“他有种瓜的技术。”夏怀林认真地说，“去年咱牧场的瓜就减产，赔了不少。今年哪，大丰收，把去年的亏空都补回来了。”

“他过去有前科的。”柳一菲低头看着自己的玉指，小声说，“后来才学好的。你也得注意点儿，他要是生姜改不了辣气，还不给你添麻烦啊。”

“他过去做了什么坏事儿了？”夏怀林看着她问。

柳一菲脸一红，沉吟了一下，小声说：“就是…。人品不好…。。”

“哦。”夏怀林看着她一笑，“我的人品好就行了。”

“哎，”柳一菲扒拉他一下，抿嘴一笑，“我穿这身儿好看不？”

“无法形容。”夏怀林愉快地笑着，“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花容月貌了。”

柳一菲甜蜜地笑着，款款地随他去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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