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太小看这位将来的燕王了。"
孙奎指着地图继续说道。
"左贤王差一点就能打入北新城,硬生生地被朱权磕掉了牙。说明他并非有勇无谋之辈。"
陈九不解。
"可是一千对十万,怎么也想不出能打赢的理由。"
孙奎继续说道。
"可是,北新城现在有几千流民,还有王贲的三千兵士,加上我们,便能和匈奴掰掰手腕。"
"那也不过万把人啊!"
"且看吧,朱权一定还有后手,所以他才有底气邀我们共抗匈奴。"
说罢,孙奎顿了顿,咬着牙说道。
"而且,就算是与匈奴战死,也不能抹了汉人的骨气。"
子时,三百轻骑从狼山暗道钻出。
孙奎的战马裹着浸过硫磺水的麻布,马蹄包着祖坟石碑上撬下的青砖。
陈九突然勒马。
"头领!前头有火光!"
孙奎眯眼望去,五里外的官道上,石敬的运粮队正在扎营。
他忽然咧嘴笑了,露出被硫磺熏黑的牙齿。
"还记得三号矿洞的机关吗?"
赵三炮立刻解下马背上的铁箱。
"够炸塌半座山!"
"不用塌山。"
孙奎从褡裢里掏出个陶罐,罐口封着狼毒藤汁。
"把这混进他们的马料。
"他手指东南方隐约的城郭轮廓。
"等粮队走到北新城十里坡。。。"
陈九突然醒悟。
"让石敬的粮草替咱们叫开城门!"
众人趁着夜色摸近营地。
李铁蛋像条壁虎般攀上粮车,将陶罐里的粉末撒进草料。
当守卫发现异动时,孙奎的矿工锤已经砸碎了他的喉骨。
"留十车粮草。"
孙奎割断缰绳时突然改主意。
"剩下的全烧了!"
赵三炮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