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血脉,岂容——"
"啪!"
鸣镝箭擦着巴图耳畔钉入冰面,箭尾红翎瞬间结满白霜。吕绮玲靴尖碾碎冰碴,冷笑道:
"主子还没说话,狗倒先叫了。"
她突然提高音量,让声音传遍城墙,
"两年前北新城破时,这些匈奴畜生连吃奶的娃娃都挑在枪尖上取乐!"
城墙顿时爆发出阵阵怒吼。
一名独臂老兵啐出口浓痰,精准落在乌维脚边:
"狗杂种!老子这条胳膊就是被你哥砍的!"
"一个不得宠的王子,也只配在幽州城做狗了"
吕绮玲挥剑示意。
"解剑!"
四名幽州军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近,铁甲上凝结的冰霜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乌维右手按住剑柄时,巴图突然横跨半步挡住:
"此乃大单于亲赐狼首剑,尔等——"
"让他解。"
乌维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却让巴图瞬间僵住。
佩剑坠地的刹那,剑鞘暗格突然弹开,一束用发辫编织的剑穗滚落雪地。
吕绮玲瞳孔骤缩——那些发辫被血污黏结成绺,末端还系着褪色的红头绳,分明是北新城守军的遗物。
"第三营二十七人,弩手队。"
乌维忽然开口,冻得青紫的指尖拂过剑穗上某个发结,
"王铁柱的发辫里总掺着麦秸。。…。"他声音越来越低,
"他说。。。…他媳妇最爱麦穗簪子。"
城墙上一片死寂。
突然有个年轻士兵歇斯底里地大笑:
"哈哈哈!我爹就是王铁柱!"
他疯狂拍打箭垛,
"你们匈奴人把他头皮都剥了!现在装什么慈悲!"
"去袍!"
乌维褪下貂裘时,铁链扯裂肩头刚结痂的鞭伤。
寒风灌入单薄的麻衣,脊背上纵横交错的淤痕暴露在众人眼前——最新那道紫黑肿胀的鞭痕,分明是三日内的新伤。
"哟,漠北人驯狗的法子倒是别致!"
城墙上一名独眼守军怪笑,空荡的眼窝随着表情狰狞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