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表面的貔貅纹路突然泛起幽蓝,震得他虎口发麻——这是系统在警示暗仓危机。
"让衙役扮成挑夫。"萧云天扯下官服前襟扔给郭启,"带二十人去西市赊五百斤粗盐,赊账时记得说这是陈大盐商给乡亲们的补偿。"
郭启刚要转身,又被拽住染血的袖口。
萧云天将三枚刻着"漕"字的铜钱塞进他掌心:"赊盐时把铜钱压在秤砣下,特别是赵记盐铺的秤台。"
辰时的阳光刺破薄雾时,西市十六家盐铺的歇业木牌突然裂开细缝。
赵小盐商盯着秤砣下渗出的铜钱锈迹,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戥子——那铜钱分明是去年漕船沉没时失踪的官铸钱。
"陈老板说要给大伙儿讨公道。"张大婶攥着刚赊来的盐袋,嗓门震得盐铺幌子直晃,"可这铜钱上的漕字,莫不是用我们血汗钱熔的?"
人群骚动中,萧云天踢开盐铺门槛。
他抓起盐斗舀了半勺粗盐,当众将盐粒倾倒在青石板上。
阳光透过盐粒折射出诡异的青灰色——这是掺了矿盐的次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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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周盐律,以次充好者罚银千两。"萧云天靴底碾碎盐粒,碎末里露出硫磺结晶,"陈老板昨夜火烧西市,今日又给乡亲们吃毒盐?"
盐市街突然响起铜锣声。
十辆载着官盐的牛车碾过青石板,车辕上插着"赈灾特供"的黄旗。
郭启挥刀劈开麻袋,雪白的官盐瀑布般倾泻在陈记盐铺门前。
"萧大人自掏腰包补的盐!"郭启将染血的绷带甩在秤台上,"哪个不怕硫磺烧穿肠子的,尽管来抢!"
陈大盐商摔碎第三个茶盏时,管家连滚带爬撞进书房:"赵小盐商带着三家铺子开秤了!
他们。。。他们把咱们去年克扣工钱的账本贴在铺子外墙上!"
雕花窗棂突然被石块砸碎,账本残页飘进来盖住炭盆。
陈大盐商盯着纸上自己画押的私印,抓起盐铲劈向跪在地上的账房先生:"戌时前给我绑了姓赵的!
要活的!"
戌时的梆子声混着江潮拍岸。
萧云天伏在漕运图前,指尖沿着暗仓标记划过整条排水渠。
铜钥匙突然发出蜂鸣,系统光幕在眼前弹出:【盐商内讧,积分+500】
"赵记盐铺的伙计来报,赵老板半个时辰前说去茅房。。。"郭启踹开门时带进咸腥的江风,"我们在后院找到这个。"
染血的铜钱躺在萧云天掌心,正是午时他让郭启放在赵家秤台的那枚。
钱孔里卡着半片金箔,边缘刻着陈记盐铺独有的水波纹。
漕运图的硝石粉末突然无风自动,在"盐市街"标记处聚成漩涡。
萧云天抓起官帽扣在还在渗血的绷带上,铜钥匙的蜂鸣声与更夫的梆子声形成某种诡异的共振。
"让巡盐卫点二十支火把。"他推开窗盯着盐市街忽明忽暗的灯笼,"要松脂浸透的,经过陈记当铺时记得烧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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