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现在是在屋子里哎,很暖和的,在穿厚点不就热死了。”江子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哗哗,说:“我可不想当熟女,你想当熟精灵吗?”
哗哗鄙夷地看了江子路一眼,说:“好,就算是这样,那你昨天下午出门时也穿那么薄,怎么解释?你的热情温暖了整个冬天?”
“额,这个嘛……”江子路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神色,“啊!那是因为我要提醒自己别忘了回家啊,你看外面那么冷,在外面呆久了冻病了怎么办,所以我穿薄点,这样就很容易感觉到冷,感觉到冷我就会想起温暖的家,然后我就会赶紧回来啦!”
一瞬间,哗哗有种赶紧批一屋子速效救心丸来吃的冲动。
江子路没说错,这个办法确实提醒她赶紧回家了。昨天下午,江子路很风骚地穿了一件连衣裙往冰天雪地里去了,走出房门才两步,江子路就打了个大喷嚏,然后赶紧往回走,进门时恰好刮了一阵大风,门被吹得狠狠地拍在了江子路身上,直接把江子路拍进了屋里,同时江子路的左手还在门框上被狠狠地夹了一下,到现在还缠着纱布。
发现哗哗盯着自己的手看,江子路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说到:“你看,我现在是伤员,当然应该好好休息啊!”
哗哗捂着耳朵,一头扎进了江子路扔在床上团得乱七八糟的被子里。
看着哗哗的样子,江子路无奈地摇摇头。
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带着雪花味道的空气便一下子灌了进来。江子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感觉便顺着鼻子扩散到了全身各处,让江子路整天在干燥暖和的屋子里待着而待出来的躁意减轻了不少。
睁开眼睛,满天细细的雪花在空中跳舞。
江子路低头看了看那张请帖,不禁想到:小槐,也会去吧?
想想自己还真是能忍呢,居然坚持这么久都不见他。他还记不记得我呢?
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飞快地融化,江子路关上窗户,转过身来,对着被子喊:“哗哗,出来啦,我们提前准备一下,省的到时候睡过头来不及准备。”
被子不停地蠕动着,但就是不见哗哗出来。
“哗哗,你玩什么呢,快出来啦。”江子路皱了皱眉头。
哗哗还是不出来。
“哗哗,你快给我出来!”江子路江子路生气了,正要掀开被子把哗哗揪出来,却听见被子里传出了哗哗带着哭腔的声音:“呜~我出不去了,你的被子太乱了,我找不到出口了,呜~”
江子路顿时一脑门黑线,赶紧抓住被子一抖,把哗哗抖了出来。
哗哗出来第一件事,便是激动地呼吸着空气,幸福的眼泪汇成了河流,一遍遍地冲刷着哗哗的脸蛋……
终于快到晚上了,江子路挣扎着睁开眼睛,恋恋不舍地推开怀里抱着的被子,打了个哈欠,四周看看,才发现哗哗正看着自己。
“我又睡过头了?”江子路揉着眼睛问道。
哗哗摇摇头,说:“你醒得太早了。”
“啊!什么意思?”江子路迷茫了,“起得早不是好事吗?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担心似的?”
“因为你平时都睡过头的,今天不仅没睡过头,还提前起来了,所以我怀疑最近黄道星体运行可能有点不正常,没准会出现什么天灾。”哗哗严肃地说。
看着哗哗一本正经的样子,江子路直接就把被子扔过去了。于是哗哗又在被子里苦苦地挣扎……
当江子路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江子路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嘈杂的声音,不由得想到:不会有迟到了吧。
推开门,江子路悄悄走进去。
还好,没被人发现迟到。江子路便像一开始就来了的样子,一边慢慢地转悠一边和人打着招呼。招呼打了一个遍,江子路也没找着原之槐。
“嗯?没来吗?”江子路心中责怪到:这个小槐,这么重要的聚会这么能不来呢!
其实原之槐不是没来,而是江子路没发现。原之槐并没有到处去和原来的同学们打招呼,他只是和川良在角落里喝酒。江子路光想着在人堆里能找着他,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了。
人堆里没有,江子路便直接开始地毯式扫描,从这头到那头,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尽管哗哗告诉她找个大活人,并且是确定就在房间里的,没易容的,没用隐身术的大活人,不用查这么细。
终于,在撞到六个人,碰翻四杯饮料后,江子路找到了原之槐。
而看着就在眼前的原之槐,江子路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对啊,说什么好呢?
江子路脸上还留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与纠结掺在一起,兑成了苦涩的笑容。
原之槐看着江子路,笑着说:“江子路,好久不见啦!”